“让所有人都能够得利的方法？”霍索恩迷茫。
“对，但首先我们得创造出这种方法。不过说是方法也不算对，这应该是一种率先出现在魔法时代的体制，只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发现当今世界存在这种体制的地区或国家。”奥斯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本笔记本。
霍索恩接过笔记本，立即被里面夸张的想法震慑了：“全民学习魔法？我认为这实在有些……不说其他的，我们可能连资源都不够用。”
奥斯汀微笑：“泰伦司铎，我认为你应该仔细想想，魔法难道就应该是精英阶层的专属吗？虽然说之前有凛冬社团的先例，但偌大的引星城，又能供养出多少持有冥印的法师？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魔法只会落到精英阶层的手中。我们要做的，应该是让每个人都掌握最初级的魔法。”
“最初级的魔法吗……这的确只需要十分廉价的材料就能够解决问题。”霍索恩点点头。
“对，我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一套我自己设想的筛选机制。我们最终取得的资源应该往那些拥有魔法天赋的人身上倾泻，而不是给神职人员或者说我的那些家臣。”奥斯汀在笔记本上画了两下。
霍索恩瞟了两眼：“光你这句取缔大部分教会学校我就应该放弃跟你的合作……不过你的设想十分成熟，我觉得具备试运行的价值。但是光光让民众学习魔法，又有什么能获取共同利益的价值呢？”
“泰伦司铎，我们当然不能在民众身上赚太多的钱。”
霍索恩瞬间明了，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大堆商会的丑恶嘴脸。
“所以我们真正用来赚钱的，是那些炼金技术！”霍索恩长舒一口气，“而且我们要将这些炼金制品，销售给那些恶意囤积财富的商人！”
“看来你想得很透彻。”奥斯汀微笑。
……
等到两个小时后，霍索恩离开会客室时，整个教会已经风雨飘摇。
蒂法妮神秘兮兮地放下餐盘，凑到诺维雅和莉卡旁边：“你知道吗？泰伦司铎要选妃了！而且第一个就排除掉了南希执事！”
莉卡一口炒面喷在盘子里，诺维雅差点被噎住，喝了一大口橙汁才缓过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觉得这一点都不靠谱好吧。”莉卡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诺维雅拼命点头。
“这个消息是凯利跟我讲的。他说他亲耳听到司铎一边念叨着南希太严肃了，一边把南希的名字在花名册上划掉了。据说还有很多名字被画了圈，可惜凯利没看见。”
“哇，不是吧，司铎居然是这样的人？”莉卡一脸失望。
“什么嘛，我觉得莉卡你的名字肯定是被画上圈的那个。你要相信你可是十分有吸引力的。”蒂法妮十分正经地对莉卡说道。
莉卡的脸色立即好转了不少：“真的假的，我平时都没什么感觉。”
“切，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达斯特坐在隔壁桌，耳朵比较灵的他听完了全过程，他转身对着坐在旁边的连封道：“你知道不？泰伦司铎要选妃了，还把南希执事的名字给划了。”
连封一脸疑惑：“南希是谁？”
“呃……算了，当我没说。”
食堂中的谣言爆发速度可能要比风刮得还快，很快人群就三三两两陷入了热情的讨论中。除了监管司的人，他们一边吃饭还得一边抄守则。
“啊……听说最近要对好多个地方加强安保了，日子难过啊。”南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跟着几名同事行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别吧，已经够累了，难道还要再加大工作力度？真羡慕你们这些文职人员啊。”修女一脸惆怅。
“有什么好羡慕的，光整理各个地方的治安报告就能让我的手断掉。”南希叹了口气：“不过工资要是能再涨点我也不会介意啦。”
“太真实了，一切的喊累都是因为工资不够高。”修女苦笑。
刚踏进食堂的大门，原本喧闹的食堂就迅速安静了下来。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抬头看了一眼南希，然后就安静如鸡地吃起了今天的特供炒面。
几个人都有些被吓到了，南希小声问一旁的同僚：“我最近干了什么事么？还是你们犯了事？”
“这谁知道啊，刚才他们看的一定是你吧，我觉得是你的问题。”同僚抖了两抖。
南希有些畏手畏脚地往前走了几步，食堂里几乎还是没有一点声音，她硬着头皮走向了炒面窗口。
负责打饭的厨师似乎在努力憋笑，在给南希捞炒面的时候故意抖了抖，直径三十公分的炒面半球体出现在了盘子上。南希整个人都有些绝望，看着盘子里沉甸甸的三人份炒面，麻木地走向了为数不多的空桌子。
与南希同行的两人看着霸王装炒面，沉默了。南希把炒面盘子推到中间，然后给了两人各一根叉子：“一起吃。”
南希无视了无数偷偷瞟来的目光，把手中的叉子卷成了一个纺锤体，刚想把叉子拿起来，夹着一堆文件的霍索恩就路过了食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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