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端上两杯冰镇香槟，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年轻夫妇的眼神交汇，微笑。
“顾太太可以试戴看看效果——”
“对了，方才提到的那枚与迈凯伦联名的Flyback Chronograph——”
“需要现在就让日内瓦那边预留配额么？”
富豪们玩的东西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是全球限量，动不动就和豪车搞什么联名，还要申请什么配额——
齐硕抿唇，有些心动。
温柔大方的先生鼓励的捏了捏她的手。
“喜欢就买。”
他又重复了一句，态度温柔，显然耐心十足。
买东西么，买的就是情绪价值。
东西买到手时，反而还不如挑选商品时候肾上腺素上升的快。
这两天玩得确实玩的有些疯——
以前他还能玩的更疯的。
他们这些二代圈子里玩的，只有底层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干不到的，什么飞机游艇别墅泳池趴，那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把人家姑娘送进急诊的都有。
可是齐硕到底不是那些身经百战的美女悍将。
是他太太嘛。
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一样。
上午出门的时候还帮她仔细看了一眼。
确实有些红肿。
属实有些心疼。
还帮她小心的上了点药。
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以后还要继续用的。
但是也太经不住——
哎。
他手指把玩着太太的一缕头发丝。
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抿唇轻轻点头。
销售看了一眼贵妇人身边的英俊富豪，富豪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三块一起拿了。”
“明白了。”
销售微笑点头。
立刻开始联系。
准备签单。
看着小票单上一串惊人的0，齐硕只觉得有些麻木。
在他们这种阶层，好像钱真的就是一串数字而已。
不过表拿到手的时候，确实感觉和几万块的表不一样诶。
她拿起那块定制彩绘珐琅的表。
她拿不定主意定制什么花色，是顾嘉笙帮她想的，画的是一丛红玫瑰花。
机械指针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
她坐在家里宽阔巨大的珠宝陈列室里把腕表戴在手上对着阳光欣赏。
阳光从巨大的百叶窗里射进来，一条一条的铺在玻璃台面和她的脚边。
几百万的表呢，一线城市的一套房，就这么被她戴在了手上。
感觉也就那样。
不过私人订制，全球仅此一块呢。
她伸手准备解开表带，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自己看书的照片，正好露出手腕上半边表盘。
这才摘下来。
——
湾流G700撕裂乞力马扎罗山巅的白雾时，淡色的冰镇香槟在水晶高脚杯里微微荡漾。
齐硕挑了一勺空乘端过来，随行米其林餐厅厨师刚做好的甜品，又拿起手机对着甜品“咔咔”拍了两张照片。
瞥了一眼丈夫手里的卫星地图——
屏幕上正显示着角马群的迁徙路线。
绿油油的波纹有点像股市的颜色。
以前没怎么炒过股的，前段时间扔了几十万进了股市试试水里，结果一路下跌。
几十万打了水漂。
还好顾嘉笙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第一次么，亏点钱正常。”
他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正在签几个文件，一边随手在文件上签字一边安慰她。
“多交点学费就好了。”
哎，不忍直视。
“肯尼亚航空管制中心已为您清楚F类空域，二十分钟后将降落Singita私人跑道。”
机长广播的声音伴着吧台后调酒师摇晃雪克杯的声音。
齐硕有些兴奋的看向舷窗外。
隐约能看见大草原的草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玩。
顾嘉笙时不时从地图里抬起头，笑看着太太盯着窗外的兴奋模样，唇边笑意更深。
“要是喜欢，下次再来。”
他温声道。
暮色下的马拉河泛着芬达色的橙红光泽，齐硕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夕阳下的河水和草浪。
“不是说周禾带他女朋友也过来一起玩么？”
齐硕忽然想起来。
顾嘉笙正用古兹海姆双筒望远镜锁定远处某处异动。
黄昏的草原观测台悬浮半空半百的高空。
顾嘉笙看完鳄鱼撕咬开怀孕母马肚子的全过程，心满意足的放下望远镜，递给太太。
齐硕嫌弃的摇头。
她知道五点钟方向发生了什么。
狮子扑杀怀孕角马。
血腥又残忍。
向导观测到这一景象时兴奋的跟他们汇报。
有什么好看的。
她皱眉，将身上的披肩裹紧了点。
顾嘉笙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猛兽猎杀食草动物。
贲张的动物肌肉勇猛有力，撕开血肉的时候，更是充满暴力美学。
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们今天晚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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