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怜惜，有温柔，也有一丝……做贼心虚？
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那些疯狂的、缠绵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生怕惊醒了她。
薇薇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不满地嘤咛了一声，皱了皱鼻子，然后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夜雨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
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好。
走到窗边，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而清新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
他还有正事要做。
艾萨拉的水元素还在等着他去拯救（或者说，去研究怎么利用）。
虽然昨晚的经历很美妙，但他不能沉溺于此。
他需要尽快拿到前往灰谷要塞的通行证，然后动身前往艾萨拉。
灰谷虽然名义上处于停战期，但那里毕竟是联盟和部落冲突的前线区域，暗夜精灵的哨兵部队和部落的战歌氏族斥候摩擦不断，没有通行证寸步难行。
夜雨正在思考如何开口向薇薇安或者其他暗夜精灵寻求帮助时，身后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他回头一看，薇薇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裹着一条薄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宿醉的红晕和刚刚睡醒的慵懒，眼神却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只是看向夜雨时，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羞涩，有好奇，还有一点点……探究？
“早安。”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别样的性感。
“早……早安。”
夜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略显尴尬的气氛。
“那个……昨晚……”
夜雨试图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薇薇安的脸颊更红了，她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昨晚……是我喝多了。”
她小声说道，声音细若蚊呐。
“不过……我……”
她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不后悔。”
夜雨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
“我也不后悔。”
他坦诚地说道。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我……我需要走了。”
夜雨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我必须尽快前往艾萨拉，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薇薇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被理解所取代。
她知道圣骑士有自己的使命。
“艾萨拉？那里现在可不太平，纳迦活动频繁，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能量波动。”
她提醒道。
“我知道，所以我更需要尽快过去。”
夜雨点了点头。
“你需要通过灰谷要塞吧？那里的防卫很严密，尤其是对非暗夜精灵。”
薇薇安说道。
“是的，我正想请你帮忙……”
夜雨的话还没说完，薇薇安已经打断了他。
“交给我吧。”
她干脆地说道。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内室，很快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哨兵皮甲，将紫色的长发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又恢复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侦察兵模样，只是脸颊上残留的红晕，依旧泄露了昨夜的春色。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夜雨一眼，便匆匆离开了树屋。
夜雨独自留在房间里，心情有些复杂。
他走到厨房，看到昨天制作的、还剩下一些的“达纳苏斯版月溪果冻”，忍不住又尝了一口，那清甜的味道似乎还带着昨夜的余温。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薇薇安回来了。
她递给夜雨一张用月亮布料制成的、盖有达纳苏斯官方印记的通行证。
“这是灰谷要塞的特别通行证，有了它，哨兵们不会为难你。”
她的办事效率很高。
“谢谢你，薇薇安。”
夜雨接过通行证，真诚地道谢。
“举手之劳。”
薇薇安轻轻摇了摇头。
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两人站在树屋的门口，相顾无言。
“我……我还会回来的。”
“当然，你也可以去西部荒野的月溪镇找我，那里是我的领地。”
夜雨最终打破了沉默，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承诺，还是安慰。
薇薇安的眼睛亮了一下。
“艾泽拉斯很大，冒险者的脚步总是不会停歇。”
她轻声说道，语气有些缥缈。
“保重，夜雨·莱纳德。”
“你也是，薇薇安·枫叶。”
夜雨伸出手，想要像骑士一样行个礼，却被薇薇安抢先一步，再次拥抱住了他。
这一次的拥抱，没有昨晚的炙热和冲动，只有纯粹的、带着一丝不舍的温暖。
“一路顺风。”
她在夜雨耳边轻声说道。随后塞了一件东西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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