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姜苗苗的肚子，贺淮的紧张这才松懈下来。
他的手在姜苗苗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要不要伸进去摸摸？”姜苗苗问，“有时候能感觉到他们在里面动。”
隔着衣服摸不到。
贺淮一听这话，先是把自己的手搓了搓，搓热了这才探到衣服里，动作轻轻地放在姜苗苗的肚子上。
轻柔抚摸两下，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动静。
姜苗苗就笑：“估摸着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话刚说完，就察觉到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
贺淮也是一点惊喜地抬头：“动了！”
瞧着他满脸兴奋的模样，姜苗苗也跟着笑起来。
这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在军营里威严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愣头小子。
姜苗苗抬手抚上他的脸，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
气氛分外美好。
“对了，贺淮。”姜苗苗开口说，“之前你给孩子起了个名字，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张大夫说怀的是双胞胎。”
顿了下，又补充一句，“还有可能是三胞胎。”
之前张大夫再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说了，摸脉象可能是三胞胎，只是他自己水平有限，实在是号不出来，让他们去省城大医院去检查一下。
只是，之前刚好下了一场大雪，所以就一直没有去成。
“再给孩子们想个名字。”姜苗苗笑。
要是真的是三胞胎，还要再各想两个名字。
贺淮之前收到姜苗苗的信，知道怀的是双胞胎，还高兴许久，只是现在知道她怀的是三胞胎，面上却是一点不见喜色。
姜苗苗问：“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说着，托起他的脸，疑惑询问，“你不高兴？”
贺淮眼眶有些泛红，轻叹一口气，却是没说什么。
一次性生三个孩子，她得要遭多大的罪，他有些不敢想象。
一想到那场景，就觉得心疼得不行。
但是，最没资格说这话就是他，要不是他让她怀孕，她也不会遭罪。
心疼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他也就只能把姜苗苗紧紧抱着，声音有一丝哽咽：“如果来不及去我那边，就提前到县城医院去待产，我一定会回来！”
姜苗苗轻笑着点头。
知道怀双胞胎的时候，她是准备自己顺产的，但要是真的三胞胎，一次性生三个孩子是不可能自己生的，她是准备直接剖腹产的。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贺淮说了一遍。
贺淮自然是大力支持。
顿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开口道：“等到时间，还是我来接你去通城。”
通城是大城市，医疗水平也高一些，她们母子安全也能更有保障一些。
虽然话是跟姜苗苗商量的，但是语气却不容置喙。
姜苗苗看他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
“孩子的名字我在家这两天再想想。”贺淮握住姜苗苗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孩子跟你姓。”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姜苗苗摸摸他的脸，娇笑：“三个孩子还要抢着跟谁姓？就算跟咱妈姓也可以。”
贺淮伸手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倒也不用这样。”
“贺淮。”姜苗苗轻唤他的名字。
贺淮抬眸看着她：“怎么了？”
姜苗苗微一抿唇，这才说：“生了孩子之后，我也想继续工作。”
贺淮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事情，听到这话就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生孩子不是为了绑住她，她现在还这么年轻，既然她有目标有理想，自然是要让她发展的，孩子不应该绑住她。
不等姜苗苗再开口，贺淮就继续说，“照顾孩子的事情你也别担心，到时候我让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过来一起帮忙照顾孩子，给人家开工资也可以。”
姜苗苗见他都已经想好了，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贺淮，你真好！”
“怎么好了？这不是我应该做的？”贺淮挑眉询问。
姜苗苗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就哭起来。
她有时候就是会这样，情绪不太稳定，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贺淮见她哭，又是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两人在房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听到外面贺多田叫贺淮出去放鞭炮，姜苗苗这才催着他出去。
本来是说好一起守夜的，只是姜苗苗熬不住，十点多钟就睡着了。
零点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已经睡着的姜苗苗也被鞭炮声给吵醒。
贺淮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的雪花。
“苗苗，新年快乐！”
昏暗的灯光下，贺淮满脸神采奕奕，眼里泛着光。
姜苗苗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新年快乐。”
扔下这话，翻身就要继续睡。
只是，贺淮的精神却好得没边：“已经睡了一觉，养够精神没？”
姜苗苗迷糊着回应：“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只是，贺淮却是不断在她身上作乱。
姜苗苗毕竟也禁欲这么长时间，被他一撩拨，很快就上头，觉也睡不着了。
“你小心一些。”她哑着声音说道。
贺淮克制点头：“我有数的。”
说着，就抱着她背过身去。
双手紧紧护在她肚子上。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绚烂夺目，但是却挡不住屋子里的迤逦。
隔天早上，天还没亮，姜苗苗就已经听到外面传来小孩子上门拜年的声音。
这是这里一贯的传统。
正月初一这一天，小孩子就拎着布袋子走街串巷，家家户户去拜年送祝福，主人家就会给一把糖果、瓜子花生之类的小零食。
之前因为运动的原因，停歇几年，只是这两年没之前那么严格，小孩子又出来拜年了。
姜苗苗昨晚被贺淮折腾晚了，要不是外面实在太吵，她也不会这么早就醒的。
本来是想翻身再睡一会儿的，只是鞭炮声太吵，实在是睡不着，只能坐起身来。
贺淮已经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啥时候起的，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正想着，就见房门被推开，贺淮端着汤碗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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