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小寿星。”
霍然的声音将林茉从怔愣的状态拉了回来，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谢谢。”她心中很是感动，“谢谢老公。”
往常不是没有人在零点对自己说过生日快乐，虽然这个人大部分情况下是岑柳。
但现在，自己深爱着的人，同时也在深爱自己的人，亲口在自己耳边对自己说着最诚挚的祝福，她只觉得比送什么礼物都要来得珍贵。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霍然轻笑一声，将小姑娘搂得更紧。
“要睡了吗？还不困的话，我想听听夫人以前是怎么过生日的？”
“生日啊……”林茉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好像是初三之前吧，家里人还挺愿意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不是在暑假嘛，那天如果是周末，一家人大概率会出去玩，然后在外面吃个饭买个蛋糕什么的。”
“如果是工作日，那我白天会叫上岑柳一起出门玩，家里人晚上再给我过生日。。”
“不过高中以后他们基本上就没给我过过几次生日了，最多就是给我发个红包，让我自己买好吃的。”
霍然一直沉默地听着，轻拍小姑娘的动作一直没停下。
“那18岁成人礼的时候，也没给你过生日吗？”他问。
“那时候刚好赶上高三暑假补课，学校在前一天刚办完全校的成人礼，我的生日就在成人礼后面一天。”
想到这，林茉倒是笑了笑，继续道，“我那时候办了住宿，身边的同学也都是刚分完班，谁都不熟，跟舍友更是没说上几句话，但她们在那天晚自习结束后，都往我的床铺上放了吃的喝的，还有给我写短信写字条主卧生日快乐呢。”
“还有岑柳，那天下午还给我发了红包，送了我一块小蛋糕，虽然只是切开的一角，但我吃得还是很满足很开心。”
霍然的动作一滞，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也算是有个仪式，不至于成人礼还跟以往一样平平无奇。”
“直到后来，我对生日其实也没有那么执着了，过不过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说罢，林茉又抬眼看向霍然，笑了笑说：“不过今年开始，有你陪我一起过，我已经很开心啦。”
“我只是说了两句祝福的话，还什么都没做呢。”
霍然有些无奈，他的夫人也太好哄太容易满足了些，甚至有时候他想多宠爱她一些都来不及。
“在你想做什么的前提下，是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只有这样，我们的想法才会付诸现实。”
说着，她微微撑起身子，亲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结，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每一天注定不凡，不只是生日。”
“对我的评价那么高啊？”霍然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女孩的唇瓣，“可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及心中想的万分之一。”
“一辈子那么长，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
林茉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拇指，随后将脑袋整个埋到他锁骨处，像一只粘人小猫。
“嗯，一辈子那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
霍然偏过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两人的姿势宛若交颈缠绵的天鹅。
林茉本想就这么闭上眼睛、趴在霍然身上睡觉，但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再次微微起身看着自己的爱人。
“今天我生日，是不是寿星最大？”她笑眼盈盈道。
“当然，小寿星有什么吩咐？”
“我想听你唱安眠曲哄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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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跟霍然结婚那么久以来，都没听过他唱歌，哪怕是哼调子都没有。
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当然是想多提一些特别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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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曲？”霍然一愣，“我好像还真的不会唱。”
“那现学一首？”
林茉一边说，一边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听歌软件，在搜索框输入“安眠曲”后，递给了霍然。
随后，她又拿过自己的耳机帮他戴上，躺回自己的枕头，道：“你自己学，我想听你哼的，不想听原版。”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又看了看屏幕上不同版本的安眠曲，霍然还是没把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告诉她。
“那林茉小朋友要躺好，乖乖闭上眼睛。”
他像往常一样侧身拥她入怀，手掌在她后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
此时的屋内已经只剩下床头一盏昏暗的暖光灯，林茉闭上眼睛后，只感受到了霍然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味。
是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霍然学了多久，只记得在她彻底睡着前，耳边始终有一阵轻柔的旋律哄她睡觉，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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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曲哄睡的结果就是，林茉一夜好梦，还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醒来的时候霍然当然不会在房间内，床头柜上照例放了个保温杯，以及一张写了“早安”的字条。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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