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牛？说吧，要多少钱？”
黄老摇了摇头说：“这些算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好好收着就是了。本来打算你走的时候给你的，既然你现在这么闲，那就直接给你了。”
陆晴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那就，谢谢黄爷爷了。”
黄老摩挲了一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其中储存的药剂箱子全部拿了出来。陆晴亦简单看了一下，上面的标注是按照位面等级来的。标注的最高等级是神级正神境，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哪怕自己是个超级天才，也不太可能在这30年不到的时间内晋升到正神境，最多也就到天级巅峰或者仙级人仙境。
这几个月来，他闲暇之余恶补了许多修行方面的知识，其中也有一些黄老写的东西。
终焉界的人，可以很快到达天级，甚至是天级巅峰。因为传承下来基因的强大，仙级之前的晋升都普遍比较简单。唯一的难点，也就是突破天级晋升为仙。而终焉界，几乎没有人能成仙。那些天才好不容易到了天级巅峰，却会发现无论怎么修炼，都跨不过那道坎。
那些修真界传出的资料内这样写着：“仙者，天地同寿者也。”
黄老的手记中也写着一句：“仙字，人与山，人在山旁，我认为是与山同寿。不说万古不灭，却也还是能万年不朽的……”
一旦突破仙级，只要不断修行，几乎就有无穷的寿命。仙凡之别，也就仅此一点。
成仙，实质上是灵魂的蜕变。仙级，看似不是特别高的等级，实际上能成仙的人却在天才之中也是万中无一的。
陆晴亦低下头默默清点着一箱箱药剂，逐一存入了他的储物扳指中。
陆晴亦知道黄老这是在预祝他能够成仙，甚至达到更高的境界了。
不过陆晴亦也知道一点，那就是从仙级开始，即便是资源充足，前路明了，也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晋升下一阶段。
多久？少则几十年，多则永生永世。仙级以后，想要提升会十分缓慢，更别说到神级了。
所以说黄老给的这些东西，实际上从现在一直安排到了至少数百年之后了。
他，这是要离开陆家了吗？陆晴亦内心不禁有些伤感，却也没表露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估计是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以后吧。
“再过10年，我大概会离开陆家。”
陆晴亦不由一愣，有些意外他会直接告诉自己。
“可是，您不是说会保陆家万年不灭吗？可是现在才一千多年。”
黄老点了点头：“嗯，我是说过会保证陆家万年不灭。也正是因此，我可以离开了。要保证一个家族不灭，需要什么，你有想过吗？”
“财富，权力，还有强大的战力。”
“对，所以你们缺的实际上只有一个强者。但也快有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要离开的理由。你们弱小时，可能需要我帮忙看着。但是你们真正强大了，那么我就不适合再呆在你们身边了。”
“嗯，我知道了。”
“不过放心，真有什么你们应对不了的问题，我还是会出手帮忙的。”
“嗯，这么多年，辛苦您了。”
黄老摆了摆手说道：“我很早就尝试着培养人才了，但是我失败了。想想也是，我们当年也是从无数的普通人中脱颖而出的，经过老师的指导才能够真正突破自我。但是，我的那么多同窗到最后还活着的，又有几个呢？”
“你的天赋更胜于我，但是被家族束缚，荒废了多少年月，你自己也该清楚吧。那些傻孩子，想要创造出一个天才，他们也成功了。不，他们得到了比预想的更成功的结果。可惜，可惜啊。不过也是省了我很多的力气，也为你铺好了真正通往成功的路。”
“说实话，你留下她，或许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吧。你今后会因此遇到非常多的麻烦，甚至是各种会让你丧命的危机。不过，感情这事谁说的准呢？我不过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
“好了，你也快走了。最后有些什么问题，都可以问问我。”
陆晴亦低着头，沉默着思考起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人终归是要离开的。
“所谓的成仙，到底是需要怎么样才能成功？”
“哈哈，这个啊。”黄老笑了笑，“对于其他世界的人来说，成仙遥不可及却又是无数人向往的东西。但是对于终焉界中真正的修行之人来说，这恰恰只是修行的第一步。每个人，成仙所需要的东西，都大相径庭。不过，有一些东西，是一样的。”
“是什么？”
“面对孤独的勇气，还有就是每个人自己的始终如一的执念。修行路上，或许可以有很多人帮你，但是最终还是得靠自身。否则时间流逝之下，最终不过化为一抹黄土。成仙，犹如天堑，挡住了无数的修行者。然而，即便是这个位面最强大的战士，即便是这个位面最聪慧的智者，他们也无法助人成仙。”
“有人不顾一切只为长生，却能得偿所愿。而有人呢？为爱为亲，不懈努力却不得寸进。有人顺风顺水，一路高歌，却倒在仙门之下。有人艰难困苦，一生蹉跎，寿尽之际却豁然明悟，证得仙道。”
“那要如何……”
“当年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而且，任何人都没办法帮助你一丝一毫。”
“那么我也可以吗？”
“你，我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他具备了我所说的二者，就差最基础的力量而已。”
陆晴亦知道，“他”所指的便是陆华了。孤独？他便于此间成长。可执念？陆晴亦不知。
“那么他的执念是什么呢？”
黄老叹了口气说：“是你！他立下誓言，会为你铺好所有的路。想走，便走。不想，便开开心心度过此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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