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张龙牙的状师写的。”汤勉回答道。”
“张龙牙的状师叫什么名字？”
“叫方明。”
“方明跟张龙牙还有死者程大海认识吗？”
“认识，方明和张龙牙还有程大海是好朋友。”
“张龙牙是因为什么原因杀死程大海的？”
“回皇上，杀人动机是张龙牙和程大海在赌钱时，怀疑程大海出老千。”
“他们俩当时是不是吵了起来？”，
“是的，跟他们一起赌钱的人都在旁边看到了，而且方明也在现场。”
“程大海的尸首在哪里？”
“在衙门里。”
“把尸体抬到这里来。”
“啊！皇上，您要在这里看尸体。”
“怎么，你有意见？”听到汤勉这么说话，段智鸣抬头看向汤勉问道。
“不不不，皇上，微臣没有意见，只是皇上亲自查看尸体，微臣害怕皇上会沾染晦气。”
“笑话，朕之前见过的尸体比你吃的饭还多，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快去把尸体抬过来。”
“是，皇上。”
汤勉说完，就立马让人把尸体抬了过来。
尸体抬过来之后，段智鸣仔细的看了看尸体，发现尸体居然是一个无头尸体。
“尸体的头颅哪儿去了？”段智鸣看着这具无头尸问道。
“还没有找到。”汤勉回答道。
“还没有找到？那你凭什么认定，这具尸体就是程大海的？”得知死者的头颅还没有找到，段智鸣问道。
“死者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胎记，而尸体上也有，死者的家属已经确认过了，微臣才敢确定尸体就是程大海的。”
“原来如此。”
段智鸣说完看了看尸体，又问道：“死者的身体很强壮吗？”
“颇有蛮劲。”
“凶手呢？”
“一样颇有蛮劲。”
“张龙牙的家属是因为张龙牙在处斩前，在地上写了一个“冤”字才认定张龙牙是冤枉的吗？”
“是的。”
“张龙牙有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查了，案发时，张龙牙没有任何不在现场的证明。”
“程大海死亡的原因是头被砍掉的，对吗？”
“是的。”
“你有验过尸吗？”
“验过，死者全身上下，除了脖颈上的断头伤口外，没有其它的伤口。”
“朕现在告诉你，死者不是被砍掉头死的，脖颈上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你在张龙牙那里找到的长刀只是一把破坏尸体的工具而已，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张龙牙根本就不是凶手，他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汤勉听到段智鸣说的话后，非常的惊讶：“皇上，您说什么？死者的伤口是死后造成的。”
“没错，死前的伤口和死后的伤口是完全不一样的；死前的伤口不但较阔，而且还会因为收缩程度的不同，变的参差不齐，花纹交错；而死后的伤口的皮肉会则是非常的平整；尸体的伤口正好符合第二种。”
汤勉一听，就走到尸体旁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尸体的伤口，发现尸体的伤口的皮肉非常的平整，根本就是死后造成的。
“皇上，死者不是被砍掉头颅死的，那死者是怎么死的？”发现自己搞错死因的汤勉问道。
“朕也不清楚，现在只有找到死者的头颅才会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段智鸣回答道。
“这死者的头颅跟死者的死因有什么关系？”汤勉好奇的问道。
“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朕问你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死者的头颅是怎么不见的？”段智鸣反问道。
“自然是被凶手拿走的。”
“朕在问你，凶手为什么要拿走死者的头颅？”
“这个……”汤勉想了半天，回答不出来。
段智鸣见汤勉回答不出来，就说道：“凶手将死者的头颅砍下拿走，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掩藏死者的身份，死者身上有个胎记，特征明显，显然凶手藏匿死者的头颅不是这个原因，既然不是掩藏死者的身份，那就是第二个原因，掩藏死者的死因。”
“掩藏死者的死因？”汤勉听到段智鸣说的话后惊讶道。
“没错，如果不是这样，那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的头颅带走？”
汤勉听了段智鸣说的话后，顿时明白了过来，但他又说道：“皇上，即使如此，那也不能证明张龙牙是无辜的，张龙牙可是在认罪状上画了押的，明州的大理寺在审判张龙牙的时候，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张龙牙认罪状上是不是他本人画的押，张龙牙当着所有人的面也承认了。”汤勉看完尸体的伤口后说道。
段智鸣摇摇头道：“认罪状到底是怎么回事，朕现在也不清楚，但是你说的搞错了死者的死因这一点不能证明张龙牙是冤枉是不对的，你要明白，有些杀人手段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通过杀人手段是可以证明谁是真正的凶手，张龙牙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们现在只能找到死者的头颅，查明死者真正的死因，才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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