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细粮哪有吃粗粮划算？
所有家里有细粮，大部分都卖了，只留下一部分慢慢吃。
不过也给苏元山指了条路，“每逢初一，15这两天咱们这儿不是有集吗？你可以去集瞅瞅能换到点儿洗脸不能？”
赶集？把这事都给忘了。
所以说这个年代不允许交易，但却可以以物换物。
可惜的是刚过了十五，要想去赶集，还要再等半个月。
“啪！”
苏老太一巴掌拍在桌上，面目狰狞，抓起一个茶杯就狠狠砸在地上！
地上已经碎了一地的瓷片，可她依旧不解气。
“这个小畜生，当年就应该把他掐死，也不会有现在这事。”
她越说越气，一口黄牙咬得咯吱响，恨不得把苏禾生吞活剥了。
“娘，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您老应该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说？”
苏父坐在小圆桌旁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看都不看苏老太一眼。
“说什么说，我一个做长辈的还得给他一个做小辈的交代？
就算拿了钢铁厂的名额又怎么样？这么多年是缺他吃还是缺他穿？
老头子还供着他读到高中，该知足了。”
发泄了一通，苏老太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满地狼藉，心里更加烦躁。
一套四个的茶杯，只剩下孤零零的茶壶，显得格外刺眼。
她顿了一下，伸手拎起剩下的那个茶壶，又要往地上摔。
“娘，别摔了。这套茶具只剩下一个壶了，这可是爹送你的。”
苏父脸上都是惊讶，慌忙去拦。
这可是他出生的时候，他爹送给苏老太的礼物，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头两个茶杯是在他爹死后第2天摔掉的。
最后剩下的两个茶杯今天摔了，在只剩下一个茶壶。
“早该摔了！留着它干什么？睹物思人吗？人都死了这么久，留着念想有什么用！”
苏老太猩红着眼，猛地甩开苏父的手，决绝地将茶壶狠狠砸在地上！
“砰！”
一声脆响，茶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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