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东皇太一笑望着张禹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的身影比先前虚幻了许多。
或许刚才那种逆天操作，即便是这种级别的大能，也消耗巨大。
更何况，东皇太一自己说过，他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
“多谢前辈，我感觉好极了。”张禹抬起手，轻轻一握，一道仙力便在掌心流转。
这股力量纯粹而雄浑，显然已经跨入了天仙层次。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股仙力不仅属于天仙境界，还强大得有些不寻常。
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实力远超地仙巅峰，有点强的太离谱，不像是寻常天仙该有的实力。
“这力量……”
他皱着眉头，选择将心中的疑惑如实问出。
东皇太一抬手指向石碑上那密密麻麻闪烁着金光的符文，解释道：“那是因为你现在更趋近于‘一’。本源质量的提升，自然让你的实力呈现质的飞跃。”
他语气一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当你最终融合所有他我，成就唯一，迈入‘真实’的境界时，对未成唯一者而言，你就更能体会到那种......呃，降维打击。”
“这么强？能越阶战斗吗？比如金仙打败准圣，准圣挑战圣人？”张禹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问道。
东皇太一怔了一下，旋即朗声大笑：“哈哈，这个我不知道。不过真到了唯一的层次，你怎么可能还只是区区金仙、准圣修为？”
张禹闻言，心中那点小激动顿时平息了不少。
也对，眼下的他不过是一个初入天仙的小修士而已。
放在《西游记》里，也不过是天庭十万天兵天将中的一员小将罢了。
东皇太一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我的时间不多了。石碑上还有几道符文，需要你自己完成。我所做的，仅是帮你节省一些时间罢了。最后，好好活下去，希望有一天，你能跳出棋局，成为执棋者。”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猛然崩散，化作点点荧光，直接融入张禹体内，甚至没给张禹道别的机会。
“前辈……”张禹轻声呼唤，却再无回应。
东皇太一的力量虽融入了他的体内，但张禹的修为并未因此再度提升。
不过，他的意识中却多了许多玄妙的感悟，尤其是时间的法则方面。
与此同时，他也感应到了东皇钟的存在。
那古老的神器，传递出一种浓浓的哀伤，为东皇太一的离去而哀伤。
张禹并没有试图安慰东皇钟。
离别的苦楚只能由亲历者自己品味，他人无法真正共情，多说无益。
东皇钟已自动认主，随着他心念一动，周围的景象急速变化，他的身影再次回到了那片神秘空间之中。
......
张禹环顾四周，很快注意到一脸疑惑的黄龙真人，以及倒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的法海。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本源没有增强？明明那小子都可以的！”黄龙真人的神色透着几分癫狂，他蹲在法海的尸体旁，左瞧右看，像是在研究什么。
片刻后，他竟张嘴一口咬下法海的一条手臂，生吞入腹。
然而期待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他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接着开始疯狂捶打法海的尸体，像个被逼到极限的野兽，一副不把整具尸体吞吃殆尽誓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张禹出现。
黄龙真人的动作一僵，脸上的疯狂瞬间褪去，换上讪讪的笑容。
他直起身，试图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小友，老道帮你解决了这秃驴。东皇钟如何？可成功认主了？”他说得随意，心里根本不相信张禹能让东皇钟认主。
他得到了东皇钟已有数百年，每日苦心钻研，却始终无法与之契合。
让张禹尝试，不过是缓兵之计。
他十分清楚，只要神识触碰到东皇钟，就会自动触发认主的尝试。
然而，他尝试了无数次，每次都是神识被反弹出来，毫无所得。
实际上，若非在认主的过程中，东皇钟会生成一层护盾保护使用者，他刚才早已对张禹出手，而不是趁机杀掉法海。
“很好！”张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多谢你给我的东皇钟，我很喜欢。”他说着，摊开手掌。
一顶小巧的东皇钟悬浮在他的掌心。
此刻，这件古老的神器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青铜色，钟身泛着一抹古朴的金黄色，流露出高贵而玄奥的气息。
“这……这不可能！”黄龙真人瞪大了双眼，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眼前的一切，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相信，也不愿意接受。
这件至宝，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侥幸夺得，甚至为此被困在这片天地数百年。
如今竟然给张禹当了送财童子？
想到这里，他双眼充血，刚刚敛去的疯狂再次浮现在面容之上。
“不！东皇钟是我的，把它还给我！”
黄龙真人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全然不顾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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