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摇摇头，“这就是我的本性，没有人会想要被关在笼子里面，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会被约束的人，我不想被人强迫。”
“你还真不是一般人。”
顾衍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悦。
秦雨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刚要开口，就听她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道：“这种毒素很少见，我也只在古籍上见过，我们秦家也有这样的记录。因为年代久远，许多材料都没有找到，这毒药的方子自然也就废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剧毒已经渗透到了他的内脏，至少要三年才能恢复。可以，不过有些棘手，成功率不超过九成。另外，我这里也有一些比较特别的药物，恐怕很难找到！”
她突然转移话题，说得头头是道，听得顾衍和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衍一听有九成的可能，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女子果然有问题。
普通的外科大夫，能有个七八分的把握，就能百分百确定没有问题了。轮到了她，就有些棘手了，才九成？
才九成？
“还有一层呢？”
“材料难得。”
秦雨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有足够的材料，想要解毒并不难。
他上了岁数，又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体力已经大不如前，或许承受不住她开的药，但也是可以的。只是其中一种材料，现在已经不生产了，不好找。
“秦家的中医诊所很多，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弄到，所以，就看两位的了。”她将一份清单递给苏韬。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药物。
“秦家的药店里，应该有卖的。至于后者，我真的没办法。但既然有关于血玉镯的消息，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地开着方子，“回头我配两种药，煎好了，让患者服下。七日为一次，三次为一次，三次为一次，不可拖延。”
“我记得，现在是不是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这就是你拼命寻找这枚镯子的原因。”
她的话戛然而止，笔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顾衍发现了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你这么一说，这血玉镯倒是有些用处。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就是用来泡血玉镯的汤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药力还剩下多少。”
顾衍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
“好了，你去取那只血镯子。
秦雨看出他的担忧，笑了笑，“你就不怕我骗你花那么多钱买回来的东西吗？”
顾衍叹了口气，道：“就算你开出了天价，如果你不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那也是白搭。”
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依旧望着那张纸，眼帘微垂，将所有的表情都遮掩住，没有任何异样。
“干嘛？顾二少手里正好有这个？”
顾衍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收起手中的文件，看着秦雨，沉声道，“你确定你不是想要独吞这个配方？”
秦雨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事，我有事。”他盯着她，沉声回道。
说完，她就往外走。
顾衍和秦雨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疑惑。
女佣赶紧端着一只镯子走了过来。
盒子很贵，用的是上等的乌木，颜色很深，颜色也很深，看起来很低调，也很神秘。
秦雨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精致的红色玉石。
在这里看，和在拍卖会上看，完全是两个概念。
盒子一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他伸手，将那枚戒指取了下来。
顾衍见她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觉得呢？能不能行？”
“有。”
秦雨淡定的说道。
顾衍眸光一闪，还想说些什么，霍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跟真正的草药比起来，效果差远了，我也没办法找到替代品，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几成?”顾衍忙问道。
秦雨道，“百分之五十，这是我遇到的所有病人中，最没有信心的一个。”
顾衍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秦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把所有的针都收了起来，放回了自己的医疗包里面，这才再次说话。
“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她本想着，针灸和吃药，就能治好。
不过，当他开始写药方的时候，却发现其中有好几种药材，实在是太难弄了。
顾衍摇了摇头，笑道：“你对我的帮助，其实也不小，现在是真的到了。我们和爷爷都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别的方法。”
秦雨眉头一皱，这就是这个老太婆的态度吗？
这才叫作茧自缚！
她现在状态不好，也没有取笑他的心思，只是认真地说了一句，“要是治不好，我一毛钱都不要。”
顾衍勉强地笑了笑，“我们顾家有很多的资金，我也想把这笔钱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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