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茂走进去看了看，石棺被打开，里面还是一个石头人。
“又是石头人。”
其他修士收回目光，其他房间应该都差不多是这样吧，这个宅院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
“表情不一样了。”江令仪忽然开口，指着那个石头人，“刚刚那个房间里的石头人脸上表情是笑着，这个在生气。”
因为刻的太过逼真，所以江令仪才仔细看了看。
听到江令仪这么说，林子茂脑海中灵光一闪。
“笑，生气，这兴许就是对应的喜和怒。”
蘅芜不太了解阵法，所以没有插话，只是让江令仪和林子茂交谈。
“喜怒哀乐，是最常见的感情，那这阵法……”
江令仪忽然想起古籍上记载的那种古阵，这宅子，确实和林子茂说的一样，是个巨大的阵法。
他们已经处在阵中，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这阵法还没有发动。
“涉及到情感的阵法最喜欢蛊惑人心，这阵法虽然看着没有启动，但千万别小瞧了它的威力。”
能被放在这墓穴中的阵法果然高超，林子茂的目光瞬间变得狂热起来。
他先是去了江令仪他们一开始进入的那个房间仔细端详着石头人。
江令仪低头看着那块石头，这表情鲜活的像个真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了。
她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一阵恶寒，离那个石头人远了点，然后把盖子推回去。
“这里没什么灵气波动。”
蘅芜仔细感知着四周。
“那我们去门口看看。”
江令仪和蘅芜一起到了她们来时的入口，果然是出不去了，这边也有几个修士发现被困在这宅子里，纷纷去找林子茂求救。
林子茂挥了挥手：“莫慌莫慌，等我先研究研究这个阵法，你们切忌不要一个人行动，这里头的东西喜欢蛊惑人心，让你们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听林子茂这么说，修为低下的修士忍不住为自己担忧起来。
对于这种阵法，江令仪还没有怎么修行过，要是说那种简单的聚灵阵她倒是会，古阵就不行了。
现在破阵还得看林子茂，林子茂不能出事，他们这边就这么一个高阶阵法师。
“保护一下林长老吧。”
江令仪走到林子茂身边，蘅芜点了点头，抱着寻宝鼠过去。
寻宝鼠低头看了一眼石棺，然后又缩回去，像是很害怕里面的石头人。
“这石头人是阵眼吗？”蘅芜问了一句。
她虽然不懂阵法，但也感觉到这东西的古怪了。
林子茂点了点头：“但我还没搞懂这个阵法如何运作的，古籍对于它的记载也太少了，它应该是百年之前的阵法。”
如果不是林子茂博览群书，他还真不知道会是这个古阵。
不过江令仪知道这个阵法，就让林子茂很意外了。
“你懂阵法？”
这句话是问江令仪的。
江令仪点头：“略懂一二，会布一个简单的聚灵阵。”
林子茂笑了笑，“那好，你围着这石棺，布一个聚灵阵出来。”
江令仪不知道林子茂让她布聚灵阵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聚灵阵布起来简单，江令仪自己尝试过好几遍，而且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也有这个阵法。
江令仪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阵盘，这是她自己买来的，用阵盘就会快很多，林子茂在旁边看着，顺便观察了一下石头人的反应。
江令仪的布阵是很熟练的，这一点林子茂不怀疑，她是个剑修，对于阵法钻研倒也不错，可惜人是沧澜宗的，不然就看她对阵法这么认真的样子，他也想把人带回宗门去了。
聚灵阵布完，之前蘅芜还说没有灵气波动，现在整个房间的灵气都躁动起来了。
“还能这样啊。”
蘅芜摸了摸寻宝鼠的脑袋，寻宝鼠从进来就有些过分安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灵气全都到了石棺那里，林子茂让江令仪退的远一些，观察了一下石头人的脸。
石头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鲜活了，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动了一下。
这是那个微笑的石头人。
“嘻嘻嘻——”
笑声突然响起，吓了江令仪一跳，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看的鬼片。
声音是从石棺里传出来的，林子茂看到那个石头人忽然起身要逃，伸手就是一个困阵把它给抓住。
石头人身躯变得灵活，它在困阵里面挣扎着，脸上的笑容黯淡，伸手破坏着阵法，但是林子茂的困阵纹丝不动。
“这石头人跑出去能干什么？”
林子茂好奇的是这一点，这阵法难不成就靠四个石头人维持着吗？
他收拢阵法，打算把这个石头人毁掉看看会发生什么。
石头人的身躯在此刻显得异常脆弱，直接碎成了几瓣。
“这石头人。”
蘅芜过来踢了踢，石头直接变成了粉末。
外面传出哭嚎和怒吼，三人急忙出去。
修士们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那几团黑雾。
声音穿透耳膜，只能运转灵力扛住。
林子茂心说不妙，这阵法启动了。
“小心点，别被幻境里的东西给迷惑了。”
幻境，江令仪刚这么想，身边的蘅芜就不见了。
在她眼前，已经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江令仪默念了好几遍，不让自己沉浸在这里面。
“是真的哦。”灵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真的。”
他语气缥缈，似乎是在蛊惑江令仪相信。
“又是你。”
江令仪感觉这个声音阴魂不散的一直缠着她，到现在也还没死心想给她洗脑。
尖利刺耳的笑声和哭声同时出现，江令仪微微皱眉，不喜欢这个声音。
“那你觉得你改变了什么？”
灵泽反问她，语气带着笃定。
江令仪眨眼，改变了什么，什么都改变了不是吗，赤羽鞭，魔尊，她的天灵根，还有绕梁琴的主人，这些不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像是窥探到江令仪内心的想法，灵泽继续问：“你觉得你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吗？”
江令仪没有回答他，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灵泽冷笑一声，这个江令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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