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余悠悠呐呐出声，手里里全是不可置信。
卫湛突然冷声开口，“都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个人卫湛下榻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现在相信你的师兄到底是人是鬼了吧？”
余悠悠沉浸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了，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她把他们当成家人一样，不敢相信，他会利用清念来杀卫湛，为何他会突然变成这样，这还是她认识的师兄吗。
卫湛手搭上她的肩膀，“我早跟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她不值得你喜欢。”
“暗香抓到那个面具人了吗？他和我师兄又有什么关联？”她不解的问。
“那些人是和裴邵勾结的齐国人，如今已经被关入大牢了，裴邵和他们勾结，想把手伸到齐国。”
“齐国人？怎么会混进弯月城？”
“想来是裴邵泄露了我的行踪，估计是那个手下败将想送上门找死，至于是齐国的谁，还在排查中。”
余悠悠蹙起眉，齐国人都被牵扯进来了，越来越乱了，难道是裴邵把清煜的身世告诉了他们，对方才会三番四次寻上来吗？应该就是这样，可心里莫名好难过，一直以来对你好的人，突然有一天朝你刺了一剑，只觉脊背发凉。
卫湛见此，眸子闪过心疼，低沉的声音似是能安定人心，“别怕，有我在。”
想起什么，余悠悠怒道，“把那个侵犯宛如的齐国人杀了。”
“好。”说着卫湛突然扬起一个兴奋嗜血的笑，她长大了，不再对敌人心软了。
“如果再次见到裴邵，你会怎么做？”
余悠悠拳头收紧，“我要问问，这三年来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让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卫湛的声音带着蛊惑，“你会亲手杀了他吗？我会帮你。”
看着他眸底的杀意，余悠悠知道裴邵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做这些事情都时候想到过后果吗？他这样就不怕连累家人吗？
想到此，余悠悠心里疑惑很深，卫湛手轻柔的将她鬓角的发撩到耳后，墨眸深处一片阴狠，低柔的声音带着蛊惑，
“他不配你喜欢，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余悠悠心一紧，没和他争论这个，“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他，那我们师兄妹的缘分已尽，不过我得亲自问问他。”
在她的认知里，裴邵是谦谦君子，他富可敌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可以放弃官场的人，怎会如此想不开来杀卫湛。
余悠悠心里还是存着疑虑的，虽然种种事情都在指向他，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卫湛脸色一变，手从她脸上收回，“到现在你还相信他，余悠悠他想杀了你的孩子啊。”
卫湛突然起来的发疯让她，吓了一跳，她语气都不悦起来，“我不是说了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原谅他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卫湛冷笑一声，“你分明就是还在相信他，你脸上没有一丝恨意，余悠悠你骗不了我。”
余悠悠索性承认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相信他，他背后是整个护国公府，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来这么做。”
“他喜欢你，只要我死了就会一辈子待在桃花谷陪着他，这个理由够不够。”
余悠悠皱眉，“你不要拿自己的思想来想别人，他不可能这么傻，他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他是如何的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裴邵是个好人，为人善良，是个谦谦君子，三年来几乎没有做过什么极端的事情。”
卫湛暮的笑了，声音带了自嘲，“他君子？那我呢，我是小人吗？”
余悠悠语塞，没理他。
卫湛见此眸底带了暴戾，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余悠悠试图和他讲道理，“他背后是整个护国公府，他向来最是怕连累他的父母，你不会知道害怕连累父母的感觉。”
把药端进来的暗香刚巧听到这话，瞳孔不自觉放大，余姑娘这是在说啥什么。
余悠悠反应过来，心里一个个咯噔。
果然周围的气息顷刻间犹如寒冰，只听他语气变得森冷无比，“我确实不懂，因为我的父母一心想要我死，他裴邵是谦谦君子，而我卫湛呢心思肮脏，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故意嫁祸给他吗？”
余悠悠一噎，连忙摇头，“没有。”
谁都知道父母是他的逆鳞，怎么就一时嘴快了，卫湛眸抵一片碎裂，眸子变得嗜血暴戾，再次朝她逼近，身上的气息是风雨欲来的可怕。
她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在提醒我，我是个没人要的怪物吗？”说着他的紫眸变得血红，里面像是压了狂风暴雨。
余悠悠只觉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暗香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想起曾经那些拿双亲刺激皇上而被杀的，一阵毛骨悚然，手心不自觉出了汗。
“余悠悠，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这么说我，你还不如亲手刺我一刀。”卫湛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带着克制还有点委屈。
此话一出，余悠悠和暗香都是一愣，暗香把药放在桌上，偷偷走了出去。
余悠悠垂下眼睑，心里有些后悔，她刚刚太过激动了说话不经过大脑，她最是知道他的可怜的身世，“你很好，是他们不好，你不要乱想。”
说完余悠悠垂下眼睑，想走，下一刻她猛然被扯进怀里，卫湛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这次就原谅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余悠悠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好，如果见到裴邵我会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余悠悠沉默，手环住他腰以示安抚。
卫湛瞳孔一震，随即黯淡的眸子眸抵一片繁星，下巴搁在她颈窝，手臂越收越紧。
屋外，暗香早出去，赵千羽战战兢兢地问，“余姑娘和皇上这是吵架了吗？”
“是啊，皇上正在气头上，赵大人可千万别去。”
赵千羽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就先退下了。”
入夜，刺史府，赵千羽出了书房，房间里的烛火熄灭，门在他身后合上。
就在他走后不久，有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他的书房，四下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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