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懂了吗？”
“懂……懂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
“你的眼神太吓人了，谁……谁敢说话啊！”
安思琳面露委屈得说道，听到安思琳的话，牧言也后退了几步，眼底的怒色消退，再次变回了那个面带善意的牧言。
“抱歉，去吗？”
“……呼……去，要准备什么吗？”
“我需要你帮我掩饰一下，等会儿给你画一个比较冷漠点的妆容，给你编一个身份，这样能避免很大一部分的麻烦。”
“这么麻烦的吗？什么计划？”
“我跟你说……”
晚上六点，从睡眠中醒来，及时按掉了自己定下的闹钟，脸色的神色不停地变化，从困倦迅速变化成了神采奕奕，然后又归为平静。现在是六月天，天气逐渐趋向湿热，好在公安局和家里都开着空调，牧言出的汗并不多。
卫生间里，脱去上衣的牧言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漆黑的瞳孔里闪现着点点猩红光辉，从低频走向高频，在几次连续的高频闪烁后，黑色瞳仁中出现了黑红交织的漩涡，端的是诡异之极。
漩涡旋转了一下就归为了平静，最后缩进瞳仁之中的瞳孔里面，一切恢复如常。
“看样子只有这个能力保留了下来，是因为这个能力变成了我的本能的关系吗？还是因为……这是某一处的规律吗？”
牧言擦拭身体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在几百万年间的时间里，被他炼为己有的能力不在少数，他从来不信任这个所谓的游戏系统，功法和技能都被他自己废掉，然后重新修炼，虽然催眠能力是他最常用的能力，但是也不至于只保留了这个能力下来。
催眠，被催眠的人来说，自己的认知上会出现问题，眼中的一切会发生偏差，换句话说，认知改变。
“是有人想要借自己的穿越做局吗？提醒我，一切可能是假的？我可能没有穿越，只是被人催眠了，本体依旧还在，或者是……这个世界，是一个局？”
牧言心思不断，眼中浮现出了许多年前，弥罗宫求学时，见到了无名之雾与弥罗，当时弥罗的一句话让牧言记忆深刻。
“万物不见真假，由生而定之，所居皆假何如？所居皆真何如？真中透假，假中藏真，又何如？它言，一切顺其自然，不然也。身居假中，其假皆为真，以真开慧，混假而不识，入局为子，方有超脱之遇。”
弥罗点出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点，诸天乃是局，即使混沌者，也依旧在局中，即使是超脱者，也可能仍在局中。布下这盘棋的存在，早已是一个超出认知的存在了。
“多想多错，多想多错，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在眼神完全呆愣的时候，瞬间变回清明，他差点就要进入冥想的状态了，现在冥想可真的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擦拭好身体，敲了敲安思琳的门。
“丫头，起床了！”
……
晚上19:30，小树林烧烤204包厢。
“喂！牧言不会放你鸽子吧！这个时候都没来！”
女生穿着黑色的皮衣外套，配了一条复古深蓝色的喇叭裤和一双厚跟的黑色高跟鞋，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衫，涂着浓妆，眼神不善地看着李子幽。
李子幽悠闲地吃着先端上来的水果拼盘，淡定地说道：“牧言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放我鸽子，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你竟然告密！”
听到李子幽的回话，女生眼睛一瞪，不由分说地吼道。声音很大，但是这家烧烤吧包厢的隔音做的还是可以的，声音只是传出去很小一部分。
“我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你没跟老牧相处过，这家伙的心思比紫檀木的空洞还要扭曲，在谋划类游戏上，我们全校都不一定有人搞得过他，这家伙或许发现了不对劲也是有可能的。”
“你……”
“别急，老牧要是不来会提前拒绝的，他既然没拒绝就等着呗，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呢！”
“……”
女生死死盯着李子幽可以说得上是俊美的侧脸，面颊肌肉出现了明显的蠕动，都不用想，现在对李子幽肯定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哼！”
最后只能冷哼一声，走到窗户旁边，看着道路上的人来人往，她不认识牧言，看着道路上的人来人往，只是避免自己跟李子幽的交流而已。
挂在包厢里的电子时钟稳稳地走到19:55的时候，包厢里响起了敲门声。女生立马转头过来，李子幽则是直接出声。
“哪一位？”
“我。”
“进来吧，门没锁。”
在李子幽声音落下的同时，门就开了，牧言和安思琳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牧言进来的时候，安思琳只是左右环顾了一下，便坐到一个边角的位置去了。牧言则是直接坐下，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女生。然后笑着看向李子幽问道。
“点菜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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