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谈什么？”
“很简单的东西。”
林先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九五至尊，抽出两根烟，将靠外的那一根递给了牧言。
“不了，我不抽烟。”
“不抽烟吗……那挺好的，介意我抽烟吗？”
“您……您请。”
林先明抽起了一根烟，吸了两口，说道：“你见到了我儿子他们吸毒？”
“嗯。”
“你看到是谁掏出雪茄了吗？”
“我看到了是……您的意思是……那个？”
牧言刚要说出口，就被林先明的摆手给制止了，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打算为难于你，但是我需要你帮一个忙，你可以录音，我也不会亏待你。”
“帮……忙？”
牧言先是以一个疑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眼睛开始放大，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再说到：“帮忙！”
“你果然很聪明，当天在场的除了我儿子和你以外一共还有七个人，我昨晚查了一下，发现把雪茄交给我儿子的人，都是跟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你懂我意思吧。”
“……”
“怎么了，不愿意？”
“警方手上有证据，我这么说没用的。”
“证据？你真以为滨海酒店会在那层楼里装监控吗？小伙子，我可以告诉你来到这个社会的第一个内容，叫做真假难分。酒店手上并没有吸毒的监控，吸毒这件事可以证明是他们在做，但是谁导致的这次吸毒，却是由一个人决定的。”
林先明看向牧言，这一刻，牧言忽的抬起了头，配合着说出了林先明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是我，您是要我证明……促使吸毒的人，不是您儿子。”
“对，他们一个人10万，这里是70万，只要你能躲避开警察的手段，这个钱就是你的，如果做不到，放心，我也会如数收回来。”
林先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一张储蓄卡，这个储蓄卡不是五大行的，是泉南地方的银行卡，现在的银行卡很是方便，可以从一个银行转移到另外的银行，现在银行除了一些特殊职位以外，都是靠机器人在运行了。
“储蓄卡的密码是1-6，我放在这里，愿不愿意，都看你。”
一根烟抽完，林先明把卡轻轻地放在牧言面前，坦然地走了出去，会客室外面，李安国一脸微笑地看着林先明，说道：“怎么样老弟，那个小伙子答应你了吗？”
“八成是答应了，等会儿还得麻烦局里这边配合一下，对了，那些名单已经发给你了。”
“哪里的话，老弟你帮我抓出了这么多的老鼠，这个忙又不大，小孩子不懂事，犯错很正常，不过你家孩子还是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然容易穿帮，黑白两边都容易出事。”
“这个我懂，还得麻烦老哥你多照顾照顾。”
“一定，一定！放心回家做你的生意，最迟明天，你家小子就出来了。”
“嗯。”
……
在几人交流的这段时间里，监控室里针对会客室的这个屏幕，一直是黑屏的，而坐在监控室里的几位同志，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起这个问题。
“谈好了吧，怎么样，满意了吧？”
等到林先明走后十分钟，牧言才从会客室里走出来，还没有开口，耳边就传来了李安国揶揄地问候。
“还可以，我们三个各取所需。”
“的确如此，就像林先明讲的一样，你是真的聪明，怎么样，要不要报考本省的警察院校，政审这边我直接帮你过就行了。”
“不了，我不是那种能享受编制的命……”
说着牧言吐了一口气，眼神中充满着不贫与复杂，最后化为一种平静，而这种平静落在李安国眼里，就是一种妥协，一种对于现在生活的妥协。
“没事了，我能走了吧。”
“可以了，先走吧，有事情我再叫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
人们很容易被一时的情绪影响到原有的判断，在牧言露出无奈和不贫的神情时，李安国在某种程度上，就出现了对牧言的同情心理。
被李安国放离公安局后，牧言一路来到了泉南海汇银行的鲤城区分行的大厅里，找到自助服务机器人，经过一小段程序后，林先明那张储蓄卡里的钱已经转到了牧言工行的账号上。现在他的卡上已经有了130多万，交付完房子后，还能有所盈余。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看样子不用坑明天的平等王了，不然后面好难搞的说。”
迎着上升的阳光，牧言伸了个懒腰，跑到附近的菜市场里买了点猪肉和一块猪板油，一些早上刚刚运过来的鸡蛋、茭白还有一些魔都青，调味料不用买，家里都还有。
“你昨晚做什么事去了，今天才回来，眼睛下面的黑圆圈这么重。”
听到牧言开门声后，从房间出来的安思琳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迷迷糊糊地问道。
“有几个喝酒喝上头的，我去陪着他们，今天上午才回来，嗯……买了菜回来，中午给你烧顿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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