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
“七姐，黑曜的事你知道吗？！”云归归立刻问道！
云瑟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黑曜的事。”
云归归眉头紧皱：“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你怎么不把黑曜抓回来？他可是你的灵物，你怎么能放任他去……”
“归归，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云瑟打断她的话。
“可是七姐……”
“黑曜想做什么，我们谁都无权干涉，那是他的选择。”云瑟一脸正色地看着归归，“下次见面别再让他回来。”
云归归紧咬着下唇，眉眼低垂地看着云瑟：“……七姐你最伤心了，黑曜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居然要做对手。”
云瑟摸了摸她的头：“这种事无法控制，再难过也还是发生了，交给我，你别再想这个问题。”
“他把我送的铃铛都扔了。”云归归语气恹恹，“当初要给他时，他很开心也很喜欢，把铃铛一扔，连朋友都没得做。”
铃铛？
云瑟微微眯眼，像是在深思，黑曜那日回来好像是在找什么。
“算了，他不要我这个朋友，那我也不要了。”云归归无精打采，这件事已成定局，她无法再什么。
云瑟看向凌时清：“麻烦你把归归送回来。”
凌时清温和一笑：“应该的。”
“不过，发生今这件事，我又想把她带走了。”
云瑟似眉头轻佻：“归归才刚回来。”
“她不开心。”凌时清摸了摸归归的头，眼中带着常有的宠溺，“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云归归情绪不高：“算了，我想去睡觉，困了。”
她完冲凌时清挥了挥手：“下次再见，你快回去。”
“七姐，我想和你睡，我进去了啊。”云归归完就进了云瑟的屋子。
云瑟缓叹口气，看向凌时清：“归归年纪还，没经历过这种事，过上几日便会好些，你不用太挂心。”
“你也不过比归归大了两岁，这些就都经历过了？”凌时清语气温和。
云瑟弯了弯嘴角：“总归是做姐姐的，不能像她那样闹脾气。”
“是墨绯不在。”凌时清促狭一笑，显出几分狐狸本性。
云瑟不可置否，笑容浅淡。
“如果一个月之后你就时间，能带归归玩几么？”云瑟问道。
凌时清点头：“有，你们都要离开云家？”
“嗯，大哥四哥还有我都不在，这段时间云音经常来，只留归归一人我不太放心。”
凌时清点头：“我到时候会来接她。”
“还没嫁过去，好像已经成了你的人。”云瑟无奈一笑，“她在那边没惹什么麻烦？”
凌时清只是温和一笑：“有我在，什么都不算麻烦。”
“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凌时清。”云瑟忽然叫住他，“你现在是喜欢归归的。”
云瑟完觉得语气不太对，又道：“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感情之事本就要两厢情愿，归归被惯得很骄纵，最开始也是归归先缠着你。”
“但你如果没有那层意思，那我会多管教归归，让她跟你渐渐断了联系。”
凌时清没想到云瑟这么直接，缓缓一笑，语气温和：“我会对她好。”
云瑟点头，随即又问：“那如果归归，想嫁你。”
“我便娶她。”
暗月阁。
阿呜坐在黑曜床边，炎毅坐在不远的矮榻上，正在看密函。
“炎炎，黑曜曜什么时候醒？”
炎毅把密函烧毁，闻言看向一直躺着不动的某蛇：“黑曜，差不多就行了，你想让阿呜担心你多久，赶紧醒醒了！”
阿呜听了之后，仔细地看着黑曜：“呀，眼皮眨了哎，鼻子鼻子也动了，嘴巴紧绷着，马上就要话了呢。”
“烦不烦！”黑曜猛地一甩被子，身子转向另一边。
阿呜及时被炎毅抱起：“黑曜，比起云瑟打你的，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伤。”
“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暗月阁就不能让你安定？我跟阿呜也能称的上是你朋友。”
黑曜眉头皱的更紧：“烦死了！爷要睡觉！你们都走！”
炎毅这次没再多，抱着阿呜出去。
“炎炎，黑曜曜不会有事？”
“不会，那子命大着呢。”
黑曜听着他们的声音，只觉得心口烦躁，浑身的火气无法发泄。
他可是奸细啊，他不是来交朋友的。
但是暗月阁的人，炎毅，阿呜……
并非想象中那样十恶不赦，反倒是他，这样算计和利用，更不像是好人。
黑曜不知自己昏昏沉沉地躺了多久，外面一直是浓墨的夜，只在听到声势浩大的钟声后，才发觉过了子时。
他起身走到炎毅的住处，炎毅屋外有桌凳，平时阿呜睡了，炎毅会在这里喝喝酒。
“来了。”炎毅扔给他一坛酒，不意外他的出现。
黑曜接住，还未开封就知道是好酒。
“心情好点了？”炎毅没看他，看着上空的圆月。
黑曜长舒口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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