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正好这会儿，那带头的女孩突然朝林轻言这边偏过头来，“林轻言？！”
林轻言定睛一看。
竟然是汪霏霏。
不似之前在学校里那般，退学之后的汪霏霏，脸上画了大浓妆，耳朵上的耳钉耳环挂了一堆，身上还纹了纹身，俨然一副小太妹的装扮。
汪霏霏旁边正对着蜷缩女生拳脚相加的女孩们也全都停了下来。
凑到汪霏霏旁边。
“老大，她就是林轻言？”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撤？”
“老大，赶紧走吧咱们，要不然就完蛋了。”
“林轻言咱们可惹不起，我们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妹妹，回头可别再惹上什么麻烦。”
她妹妹？
林轻言似乎知道了地上被欺负的人是谁了。
听说林宛然出了院，今天好像是第一天回来上课。
看来下午汪霏霏就迫不及待带人来堵她了。
汪霏霏抬起手示意，周围那些女孩全都消了音。
汪霏霏看向林轻言，手指指向地上的林宛然：“林轻言，虽然我确实恨你，不过我更恨她。我惹不起你，但我惹得起她。你的好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怎么，你要管吗？”
此时地上的林宛然稍稍抬起头来，朝林轻言露出恳求与希冀的目光。
林轻言自然不会忽略掉这眼神背后的恨意。
她勾起唇角：“我眼神不好，什么都没看到。”
汪霏霏似乎松了口气，说道：“那你路过的话，就过去吧，我不找你麻烦。”
林轻言点了下头，看向邓会：“你做什么决定，我不会干涉。”
邓会帮林宛然也好，不帮林宛然也罢，她都理解。
她先一步走在前面，邓会便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我今天没戴眼镜，确实影响视线。”
林宛然眼中的希望没了，默默的垂下了头。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她知道，她跟林轻言的关系僵到这种地步。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求了也没用。
林轻言从始至终也都没再看林宛然一眼。
想当年林宛然还不到十岁，在孤儿院里就知道聚集其他孩子去欺负杨雪苓，给杨雪苓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现在林宛然不过也就感受下杨雪苓当时的绝望罢了。
这才一次，杨雪苓当时遭受的次数可是不计其数。
再者，随着年龄见长，林宛然行事越来越恶毒。
这样的人，实在让人生不起什么怜悯之心。
她只感觉，这点惩罚，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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