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不在了。”
爷爷偏过头没有再看，手里也没停，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
赵睿听得这话，不由得一怔，脑子当时都放空了。
顿了有几秒钟，他才缓过神来，勉强打着哈哈道：“爷爷，你说什么啊，没听懂。”
“没什么，快点做吧，等下要吃饭了。”
老爷子没有继续追问，又笑了笑。
赵睿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绪也不定起来，不知道爷爷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等爸爸回来，一家人吃饭赵睿还是心绪不宁，吃完饭就匆匆回房了，没注意到爷爷意味深长的注视。
就这么一问，赵睿这个周末在家待的都是无比煎熬，不自觉都离爷爷保持了距离。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硬给赵睿塞了两百块钱，摸了摸他的头：“不管怎么样，你不还是我乖孙嘛。”
这两天赵睿烟都比平时抽的多，出门后离开家人视线狠抽了根烟，才骑上小电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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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韩佳佳正听着歌，看着历史读物。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有新消息。
“憨憨，你在干嘛呢？”
赵睿已经到家了，也没心思看书，捣鼓了破手机半天，索性躺在床上就来烦韩佳佳了。
“看书。”
“好烦呐，啊……”
韩佳佳看着消息也皱了皱眉，赵睿一直都给她乐观活泼的感觉，顶多有时候贱兮兮的。
这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说话。
“回家挨骂了？不应该啊。”
理所当然的想到赵睿是因为学习方面挨训了。
“不是，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有些事赵睿又不好说，说了也没人信，可能还被人当精神病。
韩佳佳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咬了咬下嘴唇，思考了一番。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只是快乐也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
“不妨都往前看，不要为难自己。”
“我给你唱首歌吧。”
韩佳佳一连发了四条消息，这还是第一次。
“好。”
赵睿想想也是，时间还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罢了。
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发现，情急之下的自我保护而已。
爷爷既然都不追究，自己何必为难自己。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
点开一分钟的语音，韩佳佳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
虽然这个破手机音质不行，赵睿还是听的眉眼都舒展开来。
声音没有收着，应该是她爸妈不在家。
这首清明雨上也是一起听歌的时候，赵睿和韩佳佳说过喜欢的，没想到她都记着，还会唱了。
“谢谢憨憨，很好听哦。”
“再接再厉，不要骄傲。”
看赵睿又开始皮了起来，韩佳佳也放下心来。
“好听还用你说。(得意)”
“说你胖你还给我喘上了。脸是个好东西。”
赵睿说的话气的韩佳佳想打他。
“你好意思说，我最近好像真胖了。”
“我妈在家大鱼大肉，你是各种甜食。”
“你俩都安的什么心。”
韩佳佳最近明显感受到了肚子上的肉变多了，女生对于身材的重视也是不分年纪。
“哈哈，你自己张的嘴，这个锅我赵某人不背。”
“我要是再胖下去，不会放过你的。(生气)”
赵睿想象着韩佳佳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一个人笑出了声，在床上还打了个滚。
“没事，我不会嫌弃你胖的。”
“哪凉快哪待着去，拜拜。”
没心没肺，刚才自己还好心安慰他，这会就来气自己。
韩佳佳回完消息把手机丢到一边，看书去了。
“再聊5毛钱的。”
“你别走啊。”
赵睿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这下他就老实了，只能起身默默的做到书桌前。
心情平复下来可以安心的学习了，有韩佳佳在，真的挺好的，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拿起了数学试卷。
“艹，还踏马的要做大半年卷子。”
骂归骂，写还是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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