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醒来过后，依旧感觉头晕。
抬头一看，面前只有苏金铭一人。
“李伯呢？”陈凡连忙问到。
“死了。”苏金铭淡淡回答到。
陈凡愣住了。
“赏金算在了你头上，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到账了。”
“另外，他还给你留了一本武学。”
说着，苏金铭递来一本手抄本。
“是一套腿法，品相不错，正适合你修炼。”
陈凡接过本子，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桌上的酒杯，老李头的那杯已经空空如也。
而他那杯还剩的有一大半。
想也不想，陈凡举杯便要往嘴里灌。
好在被苏金铭及时拦住：“有迷药，你想睡到明天？”
陈凡看着杯子，片刻后，重重摔在地上，“草！为什么偏偏是他？”
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去厂里，李老头总会给他买各种零嘴。
选择武道、被人质疑的时候，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可以说除了父母，李老头算是最亲近的人之一。
就是这么一个待人和善的老爷子，居然是邪教徒！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接受李老头已经去世的消息。
“作为长辈，他是称职的，但他是邪教徒，这是他应得的下场。”苏金铭安慰道。
陈凡点点头，注意到昨天带来的酒，还有大半没喝。
于是将酒带进厨房封存起来。
“希望再来的时候，能喝出属于我的味道吧。”陈凡低沉道。
在厨房角落，还看到一坛子腌菜。
抱着腌菜，陈凡与苏金铭一同离开了老李头的家。
巷子内，四处散落着还未清理干净的血斑。
墙上也遗留着昨天战斗过的痕迹。
陈凡不忍直视，快步离开。
巷子口，小卖部的老板看着这些痕迹，忍不住咋舌。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像打过仗一样？”
看到陈凡两人从老李头家出来，连忙叫住两人。
“小伙子，老李头在家吗？他还欠我好几包烟钱呢。”
陈凡当即一愣。
“李伯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的烟钱我给你结了吧。”
“那再好不过了，还是扫码对吧？一共35块。”
说着，老板将收款码递了过去。
刚听说老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时候，老板心里顿时一凉。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收到钱后，老板开心不已。
但很快又一脸奇怪，嘴里碎碎念到：“李老头一把年纪了，打算去啥地方？连房子都不要了。”
陈凡没有回答，付完钱后便离开了小卖部。
苏金铭跟着陈凡一路走回小区门口。
“去我那坐坐？”陈凡邀请到。
“不了，你回去调整下状态，准备修炼的时候再找我吧。”苏金铭把本子放到坛子上，扭头离开。
刚进家门，李玉兰一脸急切的迎上来：“小凡，昨晚怎么没回来？”
“李伯要出远门，所以留我过了一夜，陪他聊聊天。”陈凡没敢把真相告诉老妈。
李玉兰松了口气，“那你抱着的是？”
“李伯自己做的腌菜，让我带回来给你们也尝一尝。”
“行，放厨房去吧。
你爸准备给你办升学宴，你看定在哪天好？”李玉兰问到。
“等文考之后，随便哪天都可以，你们定吧。”
陈凡将坛子放到厨房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李玉兰敏锐的发现，自家儿子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大概是舍不得李伯吧？
她也就没有多想。
晚饭的时候，陈忠诚在饭桌上问到：“李伯出远门了？”
“嗯。”陈凡点了点头。
“这老李也真是的，出远门也不和厂里说一声，还得麻烦我去给领导说明情况。”
陈忠诚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瓶白酒。
示意了一下陈凡：“咱爷俩喝一杯？”
陈凡仅仅犹豫片刻，便答应下来。
李玉兰则起身去拿杯子。
斟满酒后，陈凡端起酒杯看向陈忠诚：“老爸，我敬你一杯。”
“还知道敬酒，是李伯教你的吧？”
“嗯。”陈凡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清楚。”陈凡一脸疑惑。
陈忠诚感慨道：“意味着你长大了，应该有男子汉的担当了。”
陈凡沉默了，兴许这就是李老头对自己最后的教导吧？
随后将杯里的酒一饮而下。
辛辣的白酒，依旧让他有些难受，但并没有想吐得感觉。
似乎酒里，还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味道。
想通之后，李伯去世所带来的悲伤，也被冲淡不少。
这晚，陈凡陪着老爹着实喝了不少酒。
但他并没有醉。
气血强大后，身体对酒精的抵抗力强上很多。
而陈忠诚则是醉的一塌糊涂。
趴在饭桌上的时候，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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