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是没错，她的确是像我的右手，但……”他举起左手。
“我是左撇子。”
“啊？！”
“啊个屁，你跟我在一起之前，暗恋了我那么久竟然不知道？”
“可是……可是……”她错愕，张口结舌，在片段的记忆里搜寻着。
“可是你用画板、吃饭、写字，不都用右手吗？”
“对，但我作画的时候用左手。”
他进一步解释道，“我小时候有一阵子是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他们很传统。不准我用左手，所以生活上的大小事我惯用的都是右手，只有画图的时候例外。”
她太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
等等，慢着。
有段很遥远的记忆，好像缓缓浮上了她的脑海，然后渐渐清晰。
“啊！”她击掌。
“干么？”
“你是左撇子！”
她蓦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她在咖啡厅里，见他一个人在那儿画着首饰的草图时……
他用的是左手。
“啧，这不用你大声喊我也知道。”
然后他笑了笑道，“原来你一直没发现啊？”
“我有发现，只是我忘了而已……”
“谁在跟你说那件事？”
“啊？”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竟然都没发现……”
“发现什么？”
“我爱你的时候都是用的这只手。”
某兽自觉的抬起左手。
“你……混蛋！”一个抱枕丢过去。
谁还会注意那种东西呀？
**
程云念只留了一条微信留言给她:我去米兰一趟，大概十几天后回来。
然后就音讯全无了。
收到微信的时候，李雨烟人还在公司里。
她先是错愕，心想去意大利干么？
然后她回拨，他的手机却似乎关机了，无人回应。
她想应该是登机了吧！
也罢，她没想太多。
然而，一天一夜后，她仍是没有他的消息。
他的手机依然没人接听，
她开始心神不宁，工作无法专注，失误频频。
再三天后，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她开始担心了，心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于是她开始上网搜索米兰那儿的新闻。
又三天，她整天胡思乱想、濒临崩溃。
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打了通电话给杭迟，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岂料，杭迟的口吻听来毫不在意，彷佛程云念的失踪是再自然不过的现象。
“他那个人一认真工作起来，比我还变态。他有时候会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整整三十天不出门，电话也不会接的。”
她听了傻眼。
三十天不出门？
这哪招？
闭关修炼吗？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他还活着。”
“……”
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安慰的效果。
十二天后，程云念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的公司楼下，说是特地来接她下班。
她松了一口气，瞬间如释重负。
但，取而代之的情绪是不爽。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把女朋友抛下、只留了一句微信留言，然后彻底消失十二天的？
整整十二天！
所以一上车，她就冷着一张脸，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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