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羽还以为对方会怎么对付自己呢，结果就摸出来一份文件……
王队还解释道，“签了保密协议，就意味着你要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保密，只有在面对有资格的公职人员时才能说出。否则我们有权依据法律将你逮捕。”
“那我要是不签呢？”林浩羽下意识问道。
“哈哈哈，你真爱开玩笑。”景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
林浩羽二话不说拿着笔在保密协议上签了字。
“好，接下来我们就聊聊今天晚上的事。”王队收好保密协议，然后对着林浩羽道，“首先是你所看到的，你有印象吗？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请务必详细说明。”
“妖灵，我们称之为妖灵。”林浩羽答道，“对于今晚这种我们叫做异人，等级应该是……我们在对付的时候进化了，变成了大妖。”
“好，那下一个，你们的身份，你和那名不幸的遇难者。”
“我们是散修的降灵师，专门对付这些妖灵的。”林浩羽道，“那是我师父，教我一些降灵师的基本知识，只是我们技术都不行，无法对抗大妖。在对抗了一会儿后我们勉强逃走，然后遇到了你们。”
“节哀，我检查了一遍，你师父已经没有治疗可能了，但你若是能说明他的身份会对我们将来核查有很大帮助。”李鸣在旁边说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们都管他叫韩老头，经营着一家文具店，就在省实验中学旁边。”
“好吧。你们是降灵师，专门对付妖灵。遇难者是你的师父，但你们的力量都不够，在这次狩猎中翻了车，遇上进阶成大妖的异人，最后你师父牺牲，你被我们救走，是这样吧？”王队确认了一遍。
林浩羽点点头。
这时候他看到旁边又停了一辆SUV，里面走出来几名穿着黑色作训服的人。
“别紧张，那是打扫后事的，我们会接收你师父的遗体，并且会通知你后续的情况。”王队说道。
林浩羽默然点头。
接下来王队又问了林浩羽几个问题，大概就是关于林浩羽的身份住址之类的信息，林浩羽也不愿想那么多，把这些都告诉了王队。
而SUV也已经启动，带着他们离开了这片烂尾楼。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车辆停在了省实验的门口。
“我们就送你到这里吧，记着保密协议。”王队说道。
“谢谢。”林浩羽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做好准备，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通知你一些事情，甚至登门拜访。”王队说道。
林浩羽点点头，没说那么多，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甚至都忘了姬月棉还在韩老头的店里工作。
他只想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之后的事情，睡醒了再考虑。
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乱的不得了，换做平时早就已经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但是现在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
“原来你已经回来了？”姬月棉的声音传来，看到倒在床上的林浩羽稍微惊讶了一下，“这么累啊，那至少盖个被子呗，大冬天也不怕感冒。”
“唔。”林浩羽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懵懵的看着姬月棉，“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了都……话说回来你这是咋了？”姬月棉皱着眉头道。
“什么怎么了？”
“眼角，咋哭了？”姬月棉指了指。
“我没……”林浩羽说着就用手摸了摸，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居然有了水渍。
“也许吧。”林浩羽改了口。
“发生啥了，看你心神不宁的。”姬月棉问道，她好歹也认识林浩羽一个月了，也看得出他现在的样子和平时不同。
林浩羽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尽可能的组织起语言，但是他发现无论怎么组织他都说不出口。
“唔，韩老头……”林浩羽拼命催动着喉咙和声带，“……死了。”
啪。
姬月棉正脱着外套呢，听到消息手一松，外套就掉到了地上，“啥？”
姬月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林浩羽却没有力气再将话重复一遍。
怔怔的看着林浩羽，姬月棉终于意识到怎么回事了。她也在构思着语言，想想该怎么跟林浩羽说话。
“节哀。”
最终她也只蹦出了这个词来。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入睡，一直到天明。
一晚上，林浩羽都没睡好觉，所以早上闹钟响了的时候他也干脆的起了床。
日子还得接着过，在成为降灵师之前，他也是有自己的人生和安排的。
现在只不过是恢复原样了而已。
林浩羽坐在桌子旁边，和对面沉默的姬月棉一起吃着早饭。
“我去店里干活吧。”姬月棉说道。
“嗯。”林浩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之后他就安静的背着包往学校走去，在别人看来，总会觉得他的背影中透着一股子忧郁，实际上他整个人也都相当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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