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黑色大地上杂乱的长满各类树木，地面并不平整，时常能遇到土坡和凹陷下去的坑洼，无数人艰难行走着，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恐惧中蕴含着那么一丝对于未来的期待。
延绵数万人的队伍排成长龙，两旁，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位伪超凡在警戒四周。
队伍最前方，林善根据羊皮纸的标注，寻着最近的路线前进，族器在身好处就是不用再担心灰雾阻挡视线，坏处是没有了灰雾就失去了天然的保护层，甚至会惊扰屏障扫过的所有诡异和恶堕。
这种时候诡异还好，不靠近其领地范围，诡异很少主动移动位置，恶堕才是最难缠的，他们会主动攻击。
走到中午才走了十公里，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因为所过之处本来就是人族的领地，之前被肃清过，接下来再走下去就要踏入陌生的地界了。
中午休息半小时，一群人吃着早已准备好的干粮，吃饱后继续加速赶路，今天一天必须走三十公里。
刚踏出之前族地范围。
“啊！”一声惊叫自人群中传来。
紧接着惊叫声不断。
“这是什么？”
“蛇？还是虫？”
林善皱眉，看着在手中挣扎的黄色长虫，密密麻麻触手一般的脚，它的额头上长着一排复眼，看起来格外渗人。
这只是普通的虫，普通人也能杀死，但是数量太多，而且还带毒，林善已经看到有人被蛰到倒地不起，片刻后便没了呼吸。
林善对着虚空一握拳，前方百米内的虫子全部爆为一摊黄色的血水。
但是无济于事，这一招大范围的攻击直接消耗了他五分之一的灵异，人群队伍却有数里长，而且虫子刚被清除后面的就前仆后继接上。
又有不少人倒地，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跺脚踩虫子，尖叫声和惨叫声混合着彼此起伏。
林善不为所动，下一秒直接消失在原地。
距离人群数千米外的地方，数条超过三米长的长虫趴在这里，身上涌现出强烈的灵性波动。
突然，其中有一条长虫发出凄厉的尖叫，浑身上下被一股淡红色的火焰点燃，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另外两只长虫见此情景，发出指甲摩擦玻璃般尖锐的叫声，片刻后，大地上钻出密密麻麻的缩小版的虫子围绕在它们身边。
“果然是他们！”
先前将那小型的虫子抓在手里他就感觉不对劲，明明只是普通的虫，身上却偶尔闪过微弱的灵性。
林善寻着虫子钻出来的方向找来，就看到这三只恶堕，长相和那些小虫一模一样。
烧死一只后，手对着其他长虫一握，想要控制其体内的血液，但是发现没有用，只是让那长虫身体紧绷并且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灵异力量还是太弱。”林善自语。
旋即继续动用红灯笼，直接将剩下的两只也烧成灰烬，每耽搁一秒可能都有人丧命，用最快的方式结束战斗后林善返回队伍中。
此刻，队伍已经恢复正常，那些小虫失去了控制，全部重新钻回土里。
“吴兴…你醒醒啊吴兴！”
“小妹，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我们等下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会死人…这才走这么点距离，就死这么多人…”
类似这样的抱怨，在整个队伍中爆发。
“继续前进。”林善淡淡的说道。
“什么？”立刻有人不乐意道：“他们的尸体不处理一下吗，怎么能让他们抛尸荒野呢？”
“就是！”
“什么先驱，不就是穿越比我们早点，运气好获得了超凡能力，这么冷漠无情，怎么带领人族？”
“没错，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谈什么带领人族。”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不就是仗着有力量，威胁我们，说什么带领我们生存下去，现在呢？已经死了十万人了！现在这些人就死在眼前，竟然都视而不见，到底还有没有心？”
人群中越来越骚乱，如此多的人就在他们眼前死去，给他们的刺激太过于大。
林善冷眼看着这一切，人心是复杂的，他不想解释什么了。
依然对旁边的伪超凡军人淡淡的说道：“通知下去，有想留在这里为他们收尸的，就留在这里，其他人继续走。”
“是。”那人敬了一个军礼，快速的往回跑，大声喊出林善的话，大概两百米的距离由另一个军人继续传下去。
人类这边伪超凡很少，但是每一位都是经过严格筛选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只有见识过真正的血腥，才能明白，有时候牺牲是无法避免的，其他人只能继续前行。
不过，有句话他们说的没错，现在所有的权力都被攥在先驱者手里，完全就是靠力量压迫，所有的伪超凡都是他们的心腹，普通人没办法反抗。
但这也是减少损失的最好办法，一致对外，比内乱要强，至少，林善是赞同这种做法的，这种情况下讲民主完全就是在送命，在这个拥有超凡的世界，如果没有绝对力量的镇压，那么猫族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极少数人为了争夺权利而斗争，致使整个族群的发展停滞。
五分钟后，队伍继续前进。
出奇的是，没有一人愿意留下来，之前那些叫嚣的人也都默默的低下了头，有人在抹着眼泪，或者在心里怨恨着林善，但是，全都迈出脚步继续跟上。
一直到晚上红月升起，才停下脚步，途中遇到过两次诡异和数次恶堕群的袭击，诡异的领地都被林善提前避开，但是恶堕无法躲避，队伍的人数一直在减少。这么一天时间可能已经牺牲数千人，甚至更多。
“让人聚集在一起，不要太散开。”林善嘱咐道，晚上遍地诡异，待在原地都可能会有危险，林善飞到空中一直警惕着四周。
他怕某些只在晚上出现的诡异会突然出现在人群里。
突然，林善浑身一冷，目光猛的盯着某处空间，那里的空间如水中波纹一般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红光闪烁两次，两次瞬移，他凭空出现在那处异常的位置。
鼓足力气，大声吼道：
“散开，远离我！”
“不想死就快点！！”
喜欢灰雾之上：诡秘王座请大家收藏：(m.niliuwx.com)灰雾之上：诡秘王座逆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