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暝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杯子里的咖啡就没空过。
对陆暝自己来说，他压根不需要看那些习题，他已经能把高中所有课程熟记于心，考大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洛夭夭能看懂什么样的过程。
写的简单，怕她看不懂，写的复杂，对陆暝来说是种无聊的折磨。
而且他设计的游戏稿还在优化修改，到了最后一步了。
陆暝闭了闭眼睛，叹口气，把电脑和设计稿放在一边，打开一个新的本子开始给洛夭夭写重点。
数学，物理，化学，文史重点，全都被细致地写出来。
陆暝写完了一整本，然后又马上接着去优化自己的设计稿。
等到陆暝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一边的闹钟显示着他应该下楼吃饭去学校了。
陆暝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阖眸休息了一下。
他的作息一向都很规律，为了那个笨蛋第一次熬通宵。
陆暝耽搁了点时间没有吃早饭，上车的时候洛夭夭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拿着三明治跑上来，“呼，差点。”
陆暝靠在车座上休息，洛夭夭闭了嘴，安静地坐在一边。
他不是一向坐在前边的吗，怎么今天坐在后排了。
有点饿，想吃东西，但是会不会吵到他。
洛夭夭拿着三明治和牛奶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不吃了，准备放进书包里等到早读完再吃。
洛夭夭刚准备把书包拿过来，陆暝睁了睁眼睛，洛夭夭不敢动了，“你接着睡，我不出声。”
陆暝看着她手里的早餐，又闭上眼，淡淡道，“怎么不吃。”
“你在睡觉。”洛夭夭轻声道，“昨晚没睡好？”
陆暝心说你还好意思问，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你吃吧，不要吧唧嘴。”陆暝微微侧头，偏向车窗。
洛夭夭抿抿唇，躲在另一边背过身，像是小仓鼠似的抱着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慢慢在嘴里嚼，不敢出声。
洛夭夭吃得急，差点噎死，赶紧打开牛奶喝了一口，舒口气。
陆暝耳朵微动，听着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笨蛋，不知道这样小声更容易让人注意吗。
陆暝在学校一天都不怎么有精神，中午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两个给他送情书的女生。
洛夭夭看着挡在身前的女生，看看陆暝，又看看乔儒，“找谁的？”
乔儒吹了声口哨，“自然是来找陆暝的咯。”
陆暝表情淡淡，从两个女生中间径直走过，眼风都吝啬给她们一个。
乔儒推着洛夭夭跟上去，“看，你对陆暝来说多特别，我就跟你说了从来没有女生能靠近他。”
走在前边的陆暝听到，忍不住轻嘲，“是特别，特别笨，我没见过这么笨的女生。”
“喂喂喂，你不毒舌能死啊，夭夭多可爱。”乔儒替洛夭夭打抱不平。
洛夭夭点头，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对啊我多可爱。”
陆暝对两个人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那两个告白的女生不死心地追上，又喊又追，追到食堂里，让陆暝又被围观。
陆暝的眉眼倏地冷厉下来，抬腿踹开挡在他身前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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