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楚老爷子看了曹总管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示意，便硬着头皮说道：
“一年能造五百刀这样的纸。”
“五百刀……”
李尚书反复咀嚼着这个数目，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尚书，五百刀已经不错了，你看看这纸张的质量，与往年对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啊，想必陛下见到了，也会很欢喜……”
曹总管这话明面上是夸纸好，暗地里的意思是想敲打李尚书，皇帝都觉着好，你还墨迹什么！
李尚书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是想找点由头拖延一下时间，只要今日此事没有定下，那就有时间通知玉阳县那边，至于后面谁能争夺成功，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与他无关！
若非玉阳县造纸坊是他首肯的，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与楚家交恶，并非好事。
“曹总管，此话也不是这么说，要是玉阳县造纸坊生产的纸，质量比这个还好，陛下也不会拒绝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再说，五百刀的产量，实在是太少，去年因为一本话本，导致纸价飞涨，好些地方已经找我反映，纸的供应根本跟不上，导致许多工作延误，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因此，我们不仅要看质量，还要看产量！”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任谁也挑不出错，当然，也不会以为他是故意为难，旁人只会以为，他做事情刚正不阿！
楚老爷子脸色越发难看，没想到本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还会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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