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睡着了？”乔珊咽了咽口水，眼睛不离电视一遍一遍的倒带听着展少昂那段话。
“男人啊，霸气啊！”乔珊摇头晃脑：“当年谁能想到高冷的展少昂会说出这么好听的情话！我的妈呀，谁说他什么都不懂的？这不浪漫的人，比你们这些自诩浪漫的人会玩多了！”
“要是悦悦还活着就好了，当初展少昂不是最喜欢她的吗？”乔珊颇有些遗憾：“要是他们在一起，没准比这还要恩爱。你看展少昂找的那人，分明就是悦悦的翻版嘛。不对，悦悦比她 有气质多了。悦悦多有女人味儿啊，她这个男人婆，什么呀！”
王亚泽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视，听着妻子的牢骚嘟囔道：“要是悦悦还活着呢？”
“她要是活着肯定会回来找我的，除非她失忆了，否则不会丢下我的。”乔珊嘟着嘴巴说道。
王亚泽想着每次他询问尉迟奕的时候，他那又古怪又好笑的表情。欲言又止，还一副他很笨很不开窍的口气。就是不敢直言真相，所以他一直都在犹豫，牧眠到底是不是她？
“老婆，如果在大街上你碰见了悦悦。你还能认出来么？你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王亚泽踌躇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只要站在我们面前，哪怕她变成一个男的，我都能一眼就认出来。”乔珊指天发誓道：“我们以前参加变装舞会，每个人画的都跟鬼似的。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是悦悦。一个人再怎么遮掩，她的身高、习惯、气场还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是不会变的。这才是一个人的灵魂，脸只不过是一张皮而已。”
王亚泽闻言起身拉着乔珊往外走：“老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大哥，你来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老大的家么？”公寓外面，乔珊疑惑的看着丈夫。
“我一直都怀疑，牧眠跟姚懿悦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有种很特别的熟悉感，但是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你来鉴定一下！”丈夫的话让乔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兴奋的说道：“快，快带我看看。我能认出来，我绝对能认出来。！”
展少昂站在门口，盯着王亚泽两口子无语至极。挡着门不让二人进去，嫌弃的指着他们身上的衣服：“你们保暖内衣外面裹着羽绒服，来我们家有事儿吗？”
看见展少昂，王亚泽头脑清醒过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倒是乔珊向来不把展少昂放在眼里。虽然他是自己老公的老板，但好歹也是姚懿悦的闺蜜，当年他对自己也颇为客气礼让好嘛。输人不输阵，这是高中时代自己经常说的话。
乔珊上前一把推开展少昂，冲进他的家里面。四处查找着牧眠，而牧眠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是谁来了？”抬起头看见乔珊，整个人愣在原地。
牧眠以为再一次看见乔珊，她会疯跑过来抱着自己狂亲，或者干脆骂自己一顿。
却没想到乔珊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忽然她蹲在地上，捂着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而另一边牧眠也同样倚靠在墙上，表情隐藏在长发里，别过脸不吭声。
王亚泽走进来轻轻地关上门，与展少昂并肩站在玄关处看着这两个女人。一个靠墙站着，一个蹲在地上，默默的抽泣着。
这个时候，王亚泽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我们去喝杯咖啡吧！”展少昂轻声道，两个男人蹑手蹑脚溜进厨房。将这个重逢的场面单独留给两个女人。
往事如过眼云烟一般，历历在目。
“你写给我的留言，我都有看。你结婚的时候，我回来过。”牧眠尽力控制着情绪，视线模糊她看不清楚乔珊脸上的表情。
“那天你穿的是白纱，小雨撑着红伞跟在你身边。”说到这里，牧眠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些苦难都过去了吗？”乔珊慢慢的站起身来，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的问道。
牧眠看着她喃喃的重复：“那些苦难....”
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虽然艰难了一些，都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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