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白衣女人皱了皱眉，看着床上昏迷的十分不安稳的宋除夕。“或许，可以请徐小姐...”
“不用。”
白衣女人顿了顿，便闭了嘴。
作为医生，虽然不是心理专业，却也懂一些，床上这个女孩子最近陷入了非常大的自我混乱。
甚至可能有一定的心理障碍。
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刚想说话，川子抬了抬手，示意他出去说。
门被轻轻关上，来人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先生，查到了。”他递过去，又说：“不过凌家那位似乎有点察觉了。”
“不必管凌跃风，他要跟就让他跟着。”
“是。”
“秦十三那边呢。”
“...那位我没摸着。”秦家那个人，一向神鬼莫测，别看他现在乖乖的因为宋除夕被牵制住了，鬼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要不是刚才宋除夕出事了，估计先生和他已经有几个回合了。
“下去吧。”川子没说其他的，只是看着手里那一份文件弯起冷漠的嘴角。
白衣女人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的侧脸发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冷笑，后背逐渐攀升起一股阴冷。
……
深夜的时候宋除夕才醒过来，漆黑让她恐惧。
比最初那个房间还要黒，好歹最初的房间当时还是白天。
这次是纯纯的黑夜，一点光都没有，宋除夕整颗心都不舒服，她清醒了两分钟，突然慌乱的去摸床头的灯。
差点儿把台灯砸了。
黑暗中却是另只手“啪”的一下把灯打开了。
宋除夕整个人僵硬，张嘴咬住被子——不然她就要尖叫了。
直到半边的阴暗里，她看清楚那个鬼魅一样站在床边的男人是谁，她才慢慢的，呆滞的把嘴里的被子松开。
“你——”
川子，川子怎么会在一片漆黑中，站在她的床边，他站了多久？！
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神经病啊！！
宋除夕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收敛，恐惧写满了整个人，状态就像是活见鬼。
她下意识蹬腿退了一些，差点儿没直接从床边掉下去，手忙慌的抓住一个东西，把它当刀一样指着川子。
川子看着她手里的空调遥控器嗤笑了一声，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尤其吓人。
宋除夕结结巴巴的问他：“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啊——”
川子走近一步，宋除夕吓了一跳，这回真的带着浑身的被子摔下去了。
可是这时候她一点儿也顾不上。
因为这种状态之下的川子...简直太可怕了！
“你别过来！”
宋除夕真想叫救命！
可是这破地方隔音那么好，而且都是他的人。
“为什么？”
宋除夕愣了一下，“你别过...什么？”
什么？
他问为什么？
他智障吗？！
她被吓到这种样子特么的看不出来吗？！！
“除夕，我们讲道理，收了礼物，是需要回礼的，对吗？”
宋除夕懵逼了两秒钟，僵硬的点头。
“按...按道理说，是，是要的...”
关键是，可是她不觉得这半夜他是来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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