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宋除夕主动找上他，宋恩明是没想到的。
宋除夕对宋恩明的抗拒谁不知道？
上一次面对面的崩溃宋恩明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
她可真像阿昭，阿昭也那样哭过，眼睛里都是破碎的星河，装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光芒，又满布心死的悲伤。
宋恩明慢慢的收起来手里的信。
“先生，夫人说这几天天冷，亲手熬的汤。”家里的阿姨端着一碗汤进来。
笑的甜着。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先生夫人又冷战了，她们这些做事的都有些战战兢兢，不过每一次夫人熬汤都是结束冷战的标志，因为先生从来不会拒绝。
所以看见夫人熬了汤，她们也开心的不行。
宋恩明点点头，把信夹在了一本书里，然后端过来，喝了一口。
有些咸了。
“夫人呢？”
“夫人和朋友约好出门去了。”
“尚泽和乔颜呢？”
“少爷不在家，小姐在房间。”
宋恩明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汤便把碗放下。
“收了吧。”
“诶...”这次怎么没喝完？
宋恩明拿下黑色的帽子，“我要出门。”
“是，我去为您叫管家备车。”
“去吧。”
端着碗出去了。
宋恩明低头，把那本书重新翻来，随便一翻，就看见里面夹着的图片。
是阿昭坐在床头摆弄一只小熊的样子，那是阿昭小时候的玩具，一岁的时候就有了，后来十岁那年接她回家，她就不记得了。
很安静，很温柔，侧脸是全世界都抵不过的美好，唯一的不足是照片的角度有些奇怪，从上而下拍摄...像是摄像头的截图。
宋恩明收了收心神，把书放在了抽屉。
……
“喝点儿什么吗？”
宋除夕深吸了口气，表情寡淡的坐着。
宋恩明点了一杯蓝山，宋除夕要了一杯一样的。
她看起来比上一次看见自己的时候要冷静多了，完全没有崩溃的意思，那清冷又压不住的温柔，让宋恩明一次又一次想起阿昭。
整颗心都是。
她今天没带妆，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沉默了许久，在侍员离开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你后悔吗？”
宋恩明笑了笑，岁月的痕迹在眼角皱了几分，却丝毫削弱不了她的气度。
“后悔是人最不该做的事。”
宋除夕冷笑了一声，却没有激动。
她早就知道啊，这个男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妈妈，他那么无情，甚至亲妹妹都可以逼下高楼，他后悔什么？
“先生，您的咖啡，请慢用。”
“小姐，您的咖啡，请慢用。”
“谢谢。”
“谢谢。”
宋除夕搅动了一下，闭上眼睛，“既然不后悔，那就把妈妈还给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宋恩明摇头，没头没尾，却突然盯着宋除夕手指上的戒指说，“那是阿昭的吧。”
宋除夕手指忍不住缩了缩，又觉得没必要。
“嗯。”
“阿昭还有一个。”
宋除夕听不懂。
也不想懂。
“宋恩明，你女儿还怀着孕呢，你别逼我。”
“你忍心吗？伤害尚泽？”
宋除夕身体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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