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华心震了一下。
那鞭子太粗了，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她虽然没见过用鞭子抽人，但是这玩意儿，抽下去，是会死人的吧...
有些什么正在渐渐脱离凌曦华的意识并且开始失控。
或许早就开始失控了，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最初见到的玻璃和眼球，枪和血窟窿，人和豹子，一一浮现眼前。
“小姐。”
凌曦华愣了一下，微微僵硬的侧过头看他，“嗯？”
阿重假装没有看见，只是说：“请小姐记住，这是代下注者的输。”
说完阿重看向另一边的男人，显然并没有异议，只是看好戏一般的望着这个方向。
然后凌曦华看见阿重把手里沉甸甸的鞭子又扔给了小个子。
小个子懵了一下，震惊的叫他，“重哥！”
阿重看凌曦华。
“小姐，坐下。”
凌曦华想说什么，但乖乖的坐下了。
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一幕会让自己难以忘记。
不管她怎么想，不管别人怎么想，阿重面无表情的解开了扣子，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凌曦华在上面看见了斑驳的痕迹，大部分都是旧的，但也有新的，才结痂，还艳红在上面。
“知道多少下吧。”
小个子咬着牙，“二，二十。”
阿重看着他没说话。
小个子妥协，“我记错了，是四十。”
五鞭子能打死一个普通人的鞭子。
是四十。
“记错？”喝了一口茶的男人挑了挑眉，“那会不会打错了？”
他话音一落，凌曦华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没有人告诉她赌注是鞭子，是刑法...
如果阿重能听见这句话，会告诉她，错了，并不是刑法，是血。
这里的赌注，都是血。
阿重的脊背直了直，冷漠的眼睛看过去，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瞳。
很冷。
比他要森冷的多，上一次阿重见到这种眼神的时候还是在秦家大少那里。
是那种不着一缕大冬天落进冰水里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看僵。
“别误会。”男人站起身，走过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把小个子手里的鞭子拿了起来，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是说力度，不是说打错人，既然你自愿替，我也没意见。”
话落之时，乌黑的鞭子在他手里一甩，空气中“啪”一声响！
然后清脆的一声破碎声。
凌曦华打碎了手边的茶杯。
阿重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凌曦华甚至能在他眼里看见了安抚。
“我亲自动手的话，有意见吗？”
阿重握住拳头，“请。”
第一鞭子下去的时候别说凌曦华，小个子黝黑的脸都吓白了。
一股血被甩带打在凌曦华的手腕。
绕是阿重，也狠狠的震了一下。
这个男人手太狠了！
那是最漫长的四十鞭子，往日里最欢闹的地方安静的只剩下辫子和血肉横飞的声音。
凌曦华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大小姐的面子，强撑在位子上，整个人都该瘫软下去了。
关键，那个男人，手里握着鞭子的男人，一滴血都没沾上，每一鞭子，都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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